待得几人离开,赵无妄猛然睁开眼睛,抬头放眼望去。
地牢之内阴暗潮湿,一排排狭窄的牢房似乎没有尽头,唯有微弱的光线透过铁窗,勉强照亮着满是发黑血迹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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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紧闭,铁锁锈迹斑斑,黑暗的通道中还时不时传来阵阵阴森的风声,且从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气息,像是绝望在低吟。
不过幸运的是,赵无妄的视线之内,最终刚好看到被关押的易云。
此时,易云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布满了还在渗血的伤痕。衣服破烂不堪,与伤口粘连在一起,似乎只要有轻微的动作,都会带来刺骨的疼痛。
“易云……”
赵无妄轻声叫唤,这惨不忍睹的模样,让他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愤怒。
“小……师叔。”
易云似乎从昏迷中惊醒,艰难的朝着声音的来源抬头,苦笑道:“真的是您,又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疏忽了,不该让你们先行的。”
“不是的……怪我们自己没用。”易云咽了咽嘴中血沫,颓废道,“小师叔,你……也被抓了吗?”
“傻小子,我不来,怎么带你离开。”
虽说两人身处地牢之内,甚至赵无妄气源都被封锁,可他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既然确定了易云的安全,他反而并不急于离开,有些账既然要算,那就得算得彻底。于是,他盘腿而坐养精蓄锐。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堪堪透过铁窗,照耀在赵无妄的脸上,牢房外便响起了淅淅索索的锁链声。
铁门轰然打开,只见一行人在刺眼的阳光下疾步而来,为首的正是李富聪。
“呦,醒了!倒是给老子省了不少事,把两人都带出来。”
话音落下,身后的几名弟子利索的打开牢门,一方无情的拖拽着易云,另一方则气势汹汹的驱赶赵无妄。
“这小子的气色好像恢复了不少,看来昨晚让他过得太安逸了。”
“还不是怕把人弄死不好交代,毕竟上面还要问话,真是便宜他了。”
几人肆无忌惮的在赵无妄面前叫嚣,更有一人为了张扬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扬起手臂呵斥道:“看什么看!不能宰了你,可不代表不能抠出你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