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和离了,她也不能坐吃山空,还是要想着怎么赚钱,等有钱了,就自己在京里买个小院儿,将冬宁接过去一块儿住,她没什么别的本事,会做吃的,女红也还行,回头找个时间去京里看看,能不能先做些绣品去卖,然后再开个小食摊,总之日子是自己慢慢过起来的,离了侯府和伯爵府,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将来的规划,沈栗还是感觉自己的头有些发晕。
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又觉得胸口隐隐沉闷,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也不知自己的风寒到底何时才能彻底好全,吃药看大夫都要花钱,她现在还要养着冬宁,得减省些才是。
主仆二人将屋子收拾好,时间便到了下午。
沈灿在汴京买了不少东西送过来,跟着他一块儿下马车的,却还有姜云祈。
沈栗早已换了一身装扮,褪去在侯府时穿的锦衣,如今素面朝天,一身素色的小袄,乌黑的长发发髻轻挽,看起来便好似一朵凝露的百合花,静悄悄地绽立在山野之间。
姜云祈拎着怀里的包袱,一下子便看呆了,“三姑娘……”
沈栗忙向姜云祈行了个礼,“姜哥哥,你怎么也来了?”
姜云祈耳尖泛起一抹薄红,“我听说了你的事,来帮帮忙。”
沈灿打趣道,“一听说你出了事儿,他比我这个当哥的还着急,你说他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
沈栗嘴角微抿,轻灵的眸子看向姜云祈,“哥,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沈灿将新买的被褥扛在肩头,眼神在年轻男女之间转了转,“我这不是开个玩笑么。”
当然,若姜云祈当真能娶了沈栗是最好的,他早就想替二人做媒,若非谢言慎横插一脚,小栗子如今也不会这般受苦。
姜云祈没敢与她对视,转身去马车旁搬东西。
沈栗也没闲着,与冬宁一起过去搭把手。
休整好后,天色也暗了下来。
沈栗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留姜云祈与沈灿吃了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