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妈竟神奇地苏醒过来,医护人员默契地退出了病房,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回光返照,不忍再目睹这人间的悲楚。
两名狱警也退至门边,不敢让易中海脱离自己的视线,但也留出了足够的距离。
“中海。”易大妈用浮肿得几乎不成样子的手,吃力地抚摸着他满是皱纹的脸,曾经熟悉无比的枕边人如今竟变得如此陌生。
“嗯。”易中海那双枯瘦如柴的手紧紧压着易大妈浮肿的手,在自己脸上缓缓抚摸,没有丝毫温暖,只有透骨的凉意。
“我对不起你呀,可我们又有什么错啊”易中海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你没有对不起我,没有,”易大妈的声音也洪亮起来,她没有抱怨过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只是痛恨老天对两人的不公。
“我先走一步,中海,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声音由高转低,由低致无声,无声归寂静。
“……”
最终,在易中海悲恸欲绝的大哭声中,医生护士鱼贯而入,狱警赶忙上前搀扶住几近脱力的他,任由医生进行检查,然后宣布死亡。
生命就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
易中海在狱警的看押下,再次捧着妻子的骨灰盒走进了四合院,要在这里停灵一天,再送入公墓。
四合院的众人都得到了街道办的通知,只有许大茂带着秦京茹去了父母那暂住两天,他可不想再见易中海,生怕冲了秦京茹的胎气。
院里的人见到形如糟老头般的易中海,对法律的残酷有了更为具象化的认识和深深的敬畏。
几十上百号人齐聚中院,没有人上前打招呼,看着在狱警左右看押下,老态的易中海,捧着易大妈的骨灰骨进了他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