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子寅很快补充道:“会有人去补刀,今日他必死无疑。”
“那迎柏呢?”
“迎湘仪应该料到了会出事,当时提前支走了迎柏,命他转移了不少迎春笑和他们自己的私产,”单子寅道,“如今证据不足,再扣他在狱中也扣不了多久了。”
所以迎湘仪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特意说要见他们夫妻二人,打算用程氏的遗物,来做交换,让他们二人投鼠忌器,将迎柏放出去。
“扣不住就放他出来,迎柏此人,实在愚蠢,他担不起迎湘仪留下的这副重担,”迎程程冷笑了一声,“他出来后必定会变本加厉地疯狂敛财。”
单子寅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打算引蛇出洞?”
迎程程双拳紧握,牙根都咬碎:“我必定会叫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清理门户!”
她当即甩开了单子寅的手:“和离书你尽快送来,我早些签字,以免妨碍我们各自接下来要办的事。”
都是惊世骇俗的大事。
单子寅拖着一直没写和离书,主要是舍不得。
不过如今再怎么舍不得也得舍得了。
迎程程说得没错。
单子寅接下来都有不得不做的事,而这些事能成便罢,毕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可若是不能成,便有可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只要迎程程还能有一线生机,也不该就这样连累她。
“我已经写好了,”单子寅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递给迎程程,“只等你签字,你我之间便再无任何瓜葛。”
很难形容迎程程此刻听到他这番话的心情。
手边并无笔墨,迎程程血气上涌,直接咬破了手指,在该签名的地方画好押。
“你我之间,从此时此刻起,一刀两断!”
她说完片刻都不愿意再等,直接拂袖而去。
单子寅站在原地,目送她背影离开。
这次迎程程没有心思再坐马车,直接翻身上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