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迪的位置怎么也比硬邦邦的桑塔纳舒服。
车上,何安下搂着沙瑞金的肩膀说:“瑞金,我跟你商量一件事怎么样。”
“什么事,你说。”
“你先答应我。”
沙瑞金开玩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答应你?万一你要我媳妇,我总不能把我媳妇给你吧。”
“肯定不能要你媳妇。”
“那你就说吧,要是不为难,我答应了。”
“一言为定。”何安下这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们北山市还欠你们天州的煤钱,不多,几百万吨,你看看…,能不能免掉。”
沙瑞金一怔,苦笑道:“安下,你真是太瞧得起我,几百万吨,我这个市长哪有这么大的能力,几百吨还差不多。”
“几百吨!?那不是白瞎了我昨天那瓶好酒了。”何安下脱口而出。
“…。”沙瑞金有点哭笑不得,“安下,搞了半天,你打这个主意呢,我还以为咱俩真是朋友,没想到你还藏了算计,你这就有点不够意思了。”
何安下不承认,搂着沙瑞金道:“我的瑞金同志啊,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可没藏着什么算计,你这可是误会我了。
再说,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小兄弟好,既然你这么说,那好,我不问,就让你那位小兄弟来问吧,他现在是市长,他管钱袋子,以后啊,你要是要钱,就找他。
还以为他乡遇故知,没想到遇到的是债主,真奇妙。”
“从我个人的情感上来说,我是很想免掉,但这些都是企业的钱,我不能假公济私,就算同伟来找我,还是要给钱。”
一计不成,何安下又故技重施唱起了穷,“老实说,瑞金,不是我们不还钱,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北山市的情况比你我预想的都要糟糕,恐怕这个账还得压在我们下面那些企业好些年头。”又拍了拍车,“你看看,你这个天州市市长坐的是奥迪,我这个北山市市委书记坐的却是十几年前桑塔纳,就足以管中窥豹。”
沙瑞金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我会尽力为你们争取减免,但是实际情况我也需要考虑,最好别抱太大希望。”
正说着,车突然停了下来。
洪文从副驾驶转过身来,“沙市长,前面文山市田市长在招手示意,您要见见吗?”
“田封义?”何安下惊诧道:“洪主任,怎么,你们天州也欠文山的钱?”
洪安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吧,我们天州和文山差不多,都是煤矿大市,他们有的,我们基本都有,欠钱不太可能,竞争倒是有的。”
沙瑞金说:“那就见见吧。”说着准备下车。
何安下预感事情有些古怪,拉住沙瑞金,“瑞金,你们见就好了,我就不去了,你们也别跟他透露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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