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雷怪已被处置,画皮要是敢在军中露面,自有鬼神招呼。”
钱老爷点点头,凑过来说:“小鱼儿帮个忙,我盔甲卡的实在紧,卸不下来。”
他挺挺腰部,鳞甲甲片被撑满,倒是真像个将军。
这将军肚里真的能撑船。
唐肃玉金炁划过,衣甲片片落下。
“哎哟,舒爽得很。”钱老爷扯扯腰带,神色轻松,“勒死我了,钱老爷我果真不是将军命。”
他捡起甲片,就要告辞离去。
唐肃玉随他来到军营口,正好有斥候回营。
斥候背负彩旗,尚不知晓吕梁醒来,见到他们立刻翻身下马,单膝跪下,高声道:“报!社神、钱统领,淮水生变。”
“具体是何变化?”吕梁虎步龙行,双目含光,“速速道来。”
斥候又惊又喜,当下详细说来。
因吕梁昏迷,军中担心元氏趁机出兵,斥候探查极为频繁。
原本冬日清晨,天气晴朗的情况下,多数会有大雾弥漫。
近日雨雪绵绵,本就天气阴沉,淮水支流上不曾有雾气。
半个时辰前,河面一如往常,零星斥候船只往来。
随后斥候看到水面刹那间涌出浓雾,像是分界线般,遮蔽所有视线。
他随后点燃信号焰火,试图召回还在船只上巡查的伙伴。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纵马在岸边疾驰,确认整条支流都被浓雾笼罩,随后快马加鞭,赶回军营报信。
“将军,溜子、二狗他们可能——”
斥候低下头,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露。
吕梁上前扶起斥候:“失踪者报给军中随军书记,按殉职牺牲发放抚恤。厚葬、记名在巴陵城隍处享香火百年,家属厚养,有子女者额外从我账上支取百两银。”
斥候眼眶泛红,颤抖着答道:“小的替几位兄弟多谢将军!”
他用衣袖擦拭眼角,调整好神色,牵马入营。
唐肃玉看向吕梁,手中竹刀亮起电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