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先生有意投奔我王某人?”
“如此,倒教我王经简受宠若惊了!”
王策站起身,朝着糜竺深深下拜,糜竺却也反应极快,同样朝着王策拜了下去。
“得此一言,子仲还有什么顾虑呢?”
说这话的时候,糜竺多少是带上了真诚。
两人的关系,也算不打不成交。
从一开始,两人因为粮价问题险些结怨。
再到现在,恨不得以生死相交。
就算是王策,也不得不感慨,这东汉末年的众人,感情实在是丰沛到了极点!
“只是,子仲兄身为徐州别驾从事,若是投我,岂不遭他人嫉恨?”
王策还是想到了关键的地方。
“此事倒也容易。”
“商贾之家,同各大世家都有联络,只消借王大人通商采买的名号,由不得陶谦多言。”
“此番的战马,就当是我糜家送来的礼物,王大人但有需要,下月在辽东,还能觅得不少良马,只供王大人驱策便是。”
糜竺这番话,听得王策心花怒放。
看看,什么叫贴心啊!
眼下,王策手头的资源并不少,无论是精铁、精盐还是生命之水,放在任何时候,都是紧俏的物资。
只是并州少有大商富贾,如此体量的货物,他们却是吃不下的。
“糜先生此言,让王策好生钦佩。”
“这样,若是白白拿了这些马儿,倒让糜先生白跑一趟。”
“张五哥,拨些精盐,务必把糜先生带来的舟船全部装满!”
糜竺一愣,旋即惊喜万分。
虽然说他本就打算做这笔“赔本买卖”,但王策的大方,还是让他喜出望外。
须知这长途运马,如遇河流、湖泊,仍是需要舟船运输的,因此从徐州一路上来,坐船的日子却是多些。
而且,若论长途运输的距离,舟船却是更加便捷迅速,也能减少很多运输损耗。
王策如今,要把所有运马的舟船,全都装载精盐?
那种雪花一样,连自己府上吃了都赞不绝口的精盐?
糜竺顿时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