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戴氏来的医师住在了侯府,姝儿的情况如何了?”
要不是事关重大,丁海默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把女婿派出去。
主要是其他人,他也信不过,尤其是左侍郎,本来就跟自己不对付。
自他继任尚书之位后,整日里总是什么事都跟他对着干。
也就是丁海默脾气好,换个尚书,早就给他下绊子下台了。
“比之前好些,小婿还正欲求岳父一件事。”
段静安行了拱手礼,丁海默将他的手抬起来,“直说就是,沉远不必这般拘礼。”
“说来惭愧,姝儿这胎凶险,身为丈夫该时刻关怀体谅。可身居要职,不能时时呆在家中,心中难免担忧。”
段静安复行一礼,“家中有母亲嫂嫂陪伴,姝儿尚且安心,但若有亲母作伴,想必也能多几分心安,戴医女说若是心情开怀对孕中有益。所以,小婿意登门请岳母过府作伴。”
这里人来人往,都是六部的官员。
方才两人说话,周围都有人留意着,尤其是在角落里悄悄巡视,随时准备记小本子隔日里好在陛下面前说坏话的御史。
丁海默感受到各方面打量的目光,面上有些为难。
“这……怕是于礼不和。”
段静安听闻,顿时苦着一张脸,瞧着难过至极。
“哎呀老兄,你何时这般迂腐了?”
旁边窜上来一人,是刚从宫里回来的户部尚书金守荣,他圆滚的身躯慢慢走过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今儿太阳大得很,从宫里走回来可给他累的够呛。
一般他们尚书都有轿子坐,可前些日子家里夫人请了医女诊脉,他在就顺道也看了一下。
这几年他体重又增了不少,出门走一步都是煎熬,所以一般都是坐轿子。
那医女说的可严重了,将他本来就白的胖脸吓得更白了一些。
这不,现在家中夫人做主,把他的轿子给撤了,每日要他走着上朝。
但有一说一,他走了一个月,身子轻盈了不少不说,从前总觉得疲怠的身体仿佛更有活力了。
金守荣擦着脖子上的汗水,喘着气走到两人面前。
“金大人,瞧你累的,这里有个石凳快来坐着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