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定了定心神,语气并无波澜,“没想到殿下平日里瞧着正经,说起情话来竟也这么动听,臣妾听着心里很是感动。”
宋璟瑢苦笑一声,“可我想要的,并不是你的感动。”
陆玥菱有些不知道该回什么话了。
宋璟瑢不要她的感动,可旁的,她此刻还给不了。
“罢了,是我太心急,今日之言你便当作没听过,待日后你自会明白……到那时,你若想听,我再说与你听便是。”
宋璟瑢说完,却还不想松手,直到他忍不住咳了出来,才猛地松开转过身剧烈咳了起来。
陆玥菱听宋璟瑢咳的厉害,连忙给他倒水,可桌上的水早已凉透。
“惜春,快去提壶热水来。”
惜春连忙跑出去。
宋璟瑢咳完拿开衣袖,陆玥菱便见那衣袖上落了几点血迹。
“殿下,您又咳血了!”
宋璟瑢望着自己的衣袖苦笑一声:“无妨,至少三年之内,还死不了。”
三年之内?
陆玥菱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宋璟瑢大概还不知道,三年之后他便是大旻的新帝了吧!
上辈子,她死在地牢里,没有亲眼看过那场景,但可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盛况。
榻上的被褥和枕头都是白日里才换过的,上面还残留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只是燕桦院的床榻不比瑢华殿,两个人躺在上面略显拥挤,稍一翻身就会碰到对方。
可下午陆玥菱才睡过一觉,此刻怎么也睡不着,总忍不住想要翻身。
她脑海中一会想着,敛秋那边不知道打探的如何了。
一会又想着,她打着寻找薛深的名义才来的这儿,结果薛深现在人都还不知道在哪儿?
也不知花明能否打探到薛深的具体下落。
还有萧贵妃,她那么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皇位,宋璟瑢就这么跑到溧阳来,她会不会借机生事?
而宋璟瑢......想到不久前宋璟瑢说的那些话,她情不自禁在黑暗中微微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