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一反常态的行为,让长期跟随牛辅的士兵破口大骂。不过骂归骂,该值夜还得值夜。
原有皇甫嵩的士兵多少对副将抱有感激,毕竟前几天都是他们在值夜。
对于将士们的感谢,副将心里别提多难受。
他知道留下来的这两千多的士兵,要么被杀死,要么被饿死。
在守夜士兵低声咒骂中,时间很快到了三更时分。
把牛辅从帐篷里轻声叫醒,副将又找到值班的士兵,把事情原委说一遍。
那些士兵顿时喜笑颜开:“俺们知道,李副将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让我等值夜。”
“不得喧哗,悄悄的离开。惊动关中军团或者刘备军,想走都走不了。”
月光如水,洒在这片土地上,牛辅带着不足千人的队伍,带着所有的辎重离开了。
从此地到他在长安附近的大营需要两天的时间,剩余的辎重全部带走,看好够他们一行人回到大营。
借着夜色的掩护,一行人悄悄的脱离大部,朝着西边骑马行进。
一名士兵睡得晕晕乎乎,起来小解。猛然发觉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在寒风的刺激下,困意全无,发觉整个营地没有了骡马的鸣叫声。
借着如水银一般的月色,发现来守夜的人都没有了,急的他想要大喊,可想到皇甫嵩的军令,夜里大声喧哗者,立斩不赦。
捂住自己的嘴,来到他屯长的帐篷,掀开帐篷,颤巍巍走进去,摇醒他的屯长,把事情讲一遍,惊得屯长额头冷汗直冒,希望这都是士兵的妄想。
见士兵一脸焦急,不像撒谎,屯长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在寒冬腊月里,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土地上,跑到帐篷外,想要亲自验证士兵的话。
他不相信牛辅会完全不顾他们的安危,把他们丢弃在这冻死人的荒野上。
出大帐后,存放骡马的地方一匹骡马都没有了。
心在不停的往下沉,粮食,屯长想到这个关键问题,不顾脚冻得生疼,跑着朝粮草存放的地方跑去。
打扫的很干净,连个粮食袋子都没有。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捂着脸发出痛苦的悲鸣声。
绷紧神经的士兵们在屯长的哭声中惊醒,以为有敌军袭营,纷纷拿着武器冲出来大帐,甚至有的地方发生炸营,举着刀与队友对砍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