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头部重伤导致神经功能异常,要么就是——”
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扫过男孩的父母,“——X虐待。”
此言一出,母亲瞬间捂住嘴,父亲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纷纷否认:“没有!我们对孩子很好,绝对没有这种事!”
“哦?”姜翎目光冷淡,转身收起手电,“那就是有某些信息,你们选择隐瞒,不愿告诉医生。”
“想救人,就全都交代清楚。”
姜翎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劈进了病房里沉闷的空气。
放下手中的病例,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孩子的母亲,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甚至看不出一丝怜悯。
“如果你们还想藏着掖着,那就没必要赖在这儿耗着了!”
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击打在鼓面上的重锤,砸得人心头发颤。
话音未落,视线扫过母亲颤抖的双手,扫过父亲惨白的脸,最后停留在男孩无神的眼睛上。
孩子的母亲听得脸色煞白,额角的汗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她张了张嘴,却像被人掐住喉咙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眼睛不敢与姜翎对视,只是低垂着,闪烁着不安的光。
父亲则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喉咙里似乎有什么话,却始终咽了回去。
姜翎继续开口,语调如同寒冬腊月的北风。
“神经系统的退化,有时候是不可逆的。”
目光再度掠过家属,犹如一道审判的利剑,“你们是要救,还是继续赌他能挺过去?”
助手站在一旁,补充道:“家主的意思是,如果脑部功能进一步衰退,连语言、行动的能力都可能丧失,到那时——”
他话到嘴边,却又顿住,似乎不忍心说出口,但那未尽的话语,已足够令人胆寒。
孩子的母亲浑身颤抖,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声音颤抖地喊道:“医生,我求您了,我们只是害怕,我们怕说出来,会对他更不好……”
她的声音哽咽不成句,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姜翎向身边的助手使了个眼色。
助手会意,快步走到病床边,把孩子抱起来。
孩子被带走后,房间里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