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夜阑这次怎会盯上郡主?”
玄渊没有回答,沉吟了片刻,接着道:“此事让飞厄去做,你告诉那几个在驿馆的手下,把这两个该死的宰相打一顿,下手重一些。”
“这……那两人说来是外国使臣,在朝廷眼皮子底下教训他们,会不会?”
“呵!我就是要给元怀君找事,若不是存情于太后,我直接杀了那两个老家伙都不为过。”他也不管隔墙有耳,毫不顾忌地直呼元帝大名。
流情犹豫了半天,又小心翼翼问道:“主子,夜阑有我们去处理便可,可郡主……”
漆黑如夜的双眸折射着瘆人的寒光,他冷冷吐出一句,“去办吧!”
“是,主子。”流情不敢耽搁,转身离开皇宫, 他也清楚自家主子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郡主成为皇后。
非迎殿内烟气缭绕,如云似雾,熏炉里的龙涎香燃得正起劲,谢沧溟漫不经心倒在美人榻上,一头雪发随意地垂落在地。
“我说,你就不去看看?那朝恩殿都快闹翻天了。”
“急什么?本国师可不爱看热闹。”
风轻扬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你不爱看热闹,可我爱看啊!”
“呵呵~那你去看啊!”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随手扔过去对面,“本国师的令牌仅此一块,要去便去,若生了事,有本国师担着。”
话音刚落,就见着一抹玄色身影从门外大步流星走来。
玄渊脸色阴沉,双眸布满了寒霜,“呵!有事你担着,倒是够仗义的。”
“哟!玄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谢沧溟嘴上是这么说,可身子还是躺在榻上,慵懒至极,半分不想动弹。
“呵呵~阿渊。”风轻扬打着哈哈,有些心虚不敢看他眼睛。
他冷嗤道:“风轻扬,你什么时候与他关系这般好了?”
“呃……”风轻扬摸了摸鼻子,没有多作解释。
谢沧溟这时坐正身子,幽幽道:“这宴席结束了?怎就你一人?我家陌儿呢?怎没带来?”
“你还有脸说?我问你,你今早在望仙台同元怀君说了什么?”
“我说玄王,你这火气怎如此大?”
玄渊完全不给他半分面子,森冷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敌意,“谢沧溟,当日是你说我与颜儿天作之合,非让我娶颜儿,如今元怀君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在非迎殿,在外头可不好这么直呼陛下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