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笑道:“帝姬可是糊涂了,新皇后是您的嫂子,只不过现在还没入宫呢。”
这更是刺激了胧月,她丢掉了勉强维持的清高仪容,在颐宁宫歇斯底里起来,陵容也不去管,只当看表演一般,淡淡饮茶。
直到胧月自己觉得没意思、丢脸了,才放下茶盏。
胧月已经知道这是陵容的刻意羞辱,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太后娘娘,您已经贵为太后了,还这样通过为难人,来获得快乐吗?”
“你我之间,就算你是太后,也不比我高贵多少。”
陵容听着,感觉就像是在和另一个甄玉鹮在说话,想想,还挺怀念呢。
怀念,甄玉鹮每次搞事,最后都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样子。
“胧月,你可知,你这样说话,哀家可以杀了你?”
胧月更加忘乎所以,“哦?”
“太后娘娘,杀了我,你敢吗?”
她像是捏住了什么把柄,自信满满分析起来:“你的儿子刚刚登基,与赫赫的盟约势在必行,如果我不去,就会引起赫赫来犯,到时候,你的安稳太后就做不成了。”
陵容看着胧月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十分欢喜。
如果有一天胧月离开了,宫里就没这种好戏看了。
她等胧月发泄够了,得意够了,才说:“为什么你会以为,赫赫会为了你出兵呢?”
“为什么你会以为,摩格这五年,会对你念念不忘呢?”
胧月没想到陵容会这样问,她愣了一下,坚持说:“当初,他亲口和大周许下盟约,五年之约!”
“这五年的和平,是用牺牲的!你能安然住在这里,你的儿子能做皇帝,都要感谢我!”
陵容实在不理解她的自信,说:“你忘了,真正争取和平的,是一刀一枪流血牺牲的前线兵将。”
“你不曾吃过一粒西北的沙子,你不吹过一刻边塞的寒风,你有什么资格说牺牲?”
“你这辈子,甚至连宫门也踏不出一步。”
胧月听着听着,愣住了。
连……宫门都出不去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