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

萧何话未说完，那原本悬挂在其中一个冰柱顶端的无瑕的白色面具却突然猛地一晃，随后片片碎裂。化为虚无。

原本还在挣扎着试图聚合的血液也如遭重创，渐渐地安静下来，像是完全死去了。

“那是什么？”田雨涵颇感好奇，她将剑身半收。

萧何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

由【欲渊】制成的控制面具突然自我毁灭，很难不让他联想到正与封于澜战斗的那两个人。

………………

岛城一中的正门，一场诡异的战斗也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

常相思身边那由碎肉拼合而成的“特级监察官”正随着时间推移，在身体表面生长出一层薄薄的皮肤，原本粗劣扭曲的外貌也逐渐趋向正常，让人不由怀疑是否这样下去，它真能实现复活。

而常相思本人，此时脸上已戴上了半张纯白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张鲜红欲滴的嘴，还挂着似是嘲弄的微笑。

那正是【欲渊】面具的标准样式。

“何必呢？吴江前辈，那具身体还能撑多久？该不会已经做好重启一次的准备了吧？”

常相思悠悠说道，那样子仿佛主动上门挑战的不是他一样。

吴江对此不作回应，他只是换了一根崭新的香烟，叼在嘴里，拇指食指在前端一摩擦，跳出的火光就将其点燃。

“特级监察官”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暗红色的雷光盘旋其上，烤灼得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某种扭曲，远远看着都够让人头晕目眩。

哪怕是个普通人，也能从他隆起的肌肉和微微颤抖的枪尖看出接下来到达的攻击的威力。

“轰！”

长枪脱手，在离体的一瞬间炸出一团音爆，直刺吴江面门而去，但后者只是一挥手，那携带着无穷力量和震怒雷霆的长枪便无声无息地消弭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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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官”张开手，一柄新的长枪再次形成。

“利用非凡能力，巧妙地在霎那间【更替】掉这次攻击的一个甚至微不足道的细小之处，这完美的攻击本身便会因为突发的失衡而自我链式毁灭，真是令人胆寒的操作能力。”

常相思对此并不气馁，他淡淡地赞叹一句，就要控制自己的傀儡发射出下一发攻击。

“啪！”

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常相思的半脸面具忽然破碎，露出了他短暂失神的双眼。但很快，他又舔了舔嘴唇，言语里满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