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声音一冷,“你可还想找老子报仇?”
雷大夫颤抖道:“不…”
“你可想入伙?想清楚回答。”
“是…”
“那我们前仇旧恨一笔勾销,以后一起做兄弟可好?”
“是…”
哥哥看向自己弟弟,笑道:“弟弟,我就说我了解雷大夫的,他是个心胸宽广的,不会为了一个死掉的女人而白白葬送自己性命的,这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弟弟皱眉不语,他还不清楚自己哥哥,这大夫刚才要是真去拿刀,此刻恐怕已经被打断手了。这些没见杀过人的,最终都是会屈服的。这样还少受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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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弟兄”,之前刚刚被自己哥哥喝酒杀了的那个账房先生就是全家被杀之后被逼入伙的,而且在山上一干就是十年,甚至又娶了老婆生了孩子。若不是自己哥哥喝了酒发疯,估计他能干到老死。
不过大夫和账房先生可不一样,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哥哥也是了解弟弟的,笑道,“你又是这副表情,想这么多作甚。当初是你说我们俩要凡事一个模样,这样关键时刻可以给别人来一个出其不意。我可不会有你这种死了爹妈的表情。哈哈,咱根本没见过咱爹妈不是?”
弟弟知道和哥哥说什么也没用,拉起雷大夫问道,“大夫,可会治疗痘瘟?”
他拉起自己一条裤腿,展示脚上的一颗铜钱大小的脓包。
雷大夫看了一眼,“大人,这个小的会治,会治!”
哥哥听了很不高兴,斥责道:“你说的什么鸟话,我们以后就是兄弟了,要叫大哥!”
“是的,是的,大哥!”
哥哥吩咐道:“那就辛苦雷兄弟给众弟兄准备汤药了。”
“慢着!”弟弟阻止道,“麻烦大夫先把方子写下来,我为您准备药材。”
弟弟这么做当然是为了防止这个大夫下毒。
雷大夫一点也不敢拒绝,被扶到椅子上马上写了起来。
弟弟拿过药方看了,又找了一个南疆通药理的蛊医看了确定和在一起不会有毒才放心一半。
他拍了拍雷大夫的肩膀,吓得后者一个哆嗦,“大夫辛苦了,我哥哥把你吓得不轻吧。倩儿,你把大夫带到你屋里好好照顾。”
他背后出来一个三十不到的俊俏少妇,正是之前账房先生留下的寡妇,俏手扶住雷大夫晃晃悠悠的身子。
“驱瘟汤的事情,您就不必劳心了,采买了药材,我会着人熬制。”
扑通。
雷大夫挣脱开了俊少妇的手,跪在了地上,眼睛盯着地上的缝,颤抖道:“此药难熬,不是老夫亲力亲为,恐怕效果不尽如人意。”
弟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南疆蛊医,“婆婆觉得如何?”
那蛊医是个手臂干瘦的老太婆,干瘪的嘴唇开合,答道:“这药方中的几味药并无特殊,依老身看是治不了痘瘟的。”
雷大夫慌忙抢道:“药方千真万确,老,不,小弟敢以人头做保!而其中玄妙就在熬制方法上。”
“磨磨唧唧的,就让他去做这个鸟汤药算球。”哥哥已经不耐烦了,灌了口酒喝道,“大不了到时候熬好了让他自己先喝上一缸试毒不就行了!”
雷大夫在地上磕着脑袋,脑门上一片血红,“小弟不敢害大哥的,试药之事更是理所应当!”
弟弟这才终于松口,“那便如此,我到时再让婆婆找两个助手帮您一起,莫要太辛苦。”
雷大夫当然知道这大统领弟弟是要盯着自己,最好再让他自己人学去。但是他哪敢拒绝,连连答应。
一场闹完,雷大夫还是被俊少妇搀扶着去了以前账房先生住的屋子。药材需要时间采购,自然不用今天就开始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