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么这么巧?
任南生顿时觉得喉咙一堵,差点吐出来。
昨晚梦里那个拿着血淋淋的肉劝自己吃的牙医还历历在目,现在看到真实的牙医,简直让人心悸。
不过幸好任南生分得清梦境和现实,强忍着不适挤出一个笑容,应了一声,“早上好啊哈哈。”
说完,匆匆下了楼。
他走得飞快,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牙医站在原地良久,紧盯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冷笑。
这时候,房东大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看消失的任南生,又看看还在那站着的牙医,问道:“大清早的,这是咋了?”
牙医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看见我就赶紧跑,看来有点不对劲,我怕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房东大婶愣住了,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不至于吧,他能发现什么呢?”
牙医摇了摇头,露出一丝冷笑,“谁知道呢,但为以防万一,干脆解决掉算了。”
任南生这一整天工作都心神不定,累得半死。
好不容易下班了,却一点也不想回自己的住处。
最近发生的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让他心里发毛,虽然他自认为是个现代人,无神论者,但对预感还是很相信的。
经过一番纠结,他还是决定给鲍钧打了个电话。
鲍钧这几天都在盯着何建国和何建安这两兄弟。
警察局查了好几次,都怀疑这两人有问题,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案件的突破口,因此这几天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监视着他们。
接到任南生电话时,鲍钧还挺惊讶。
尽管两人有点亲戚关系,但在孤儿院长大的鲍钧跟这个亲戚并不算亲。
可既然对方主动联系了,他也只好礼貌性地回应,接起电话就问任南生遇到了什么难事。
任南生显得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鲍钧,我想换个地方住几天,能来你那儿吗?”
听这话就知道对方遇到难题了,鲍钧立即同意:“没问题,不过我还有任务,先给你地址,你自己过去,我会尽快过去的。”
挂断电话后,旁边一起盯梢的同事热心地说:“队长,你要不要先处理家里的事?这里我们盯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