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蛾眉微蹙,双眸水汪汪望向那桌案之下,细声软语地讨饶:“主人,今日可否温柔一些?”
苏禾心中始终惦记着明日云子言要教她习武之事。
倘若今日太过放纵,明日身子乏累,哪里还有精力习武?
她有些心忧,她曾瞧着云子言教授许礼然骑术时,那许礼然练得极为刻苦,风雨无阻。
她从未触碰过那刀剑,此番若是比不过许礼然,阿言心中会不会觉得她无用?
她盼着在云子言眼中,自己能胜过旁人,尤其是许礼然。
云子言闻听苏禾所言,疑惑从桌案之下缓缓起身。
嘴角银缕在澄澈日光映照之下,闪烁着细碎光亮。
其模样仿若那趁着四下无人,正埋头偷吃的小贼,吃得兴起,嘴角尚未来得及擦拭干净,便被人撞了个正着。
苏禾抬眸望去,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呼吸一滞。
“阿禾此言何意?今日怎的突然转了性子?阿禾不还总嗔怪我过于温柔,怎的如今却这般说?”
言罢,云子言靠近苏禾身前,双手轻揽其纤细腰身,二人四目相对,呼吸可闻。
云子言紧紧凝视着苏禾那盈着丝丝泪意的双眸。
苏禾被这般直白的注视瞧得心慌意乱,匆忙撇过脸去,那耳尖与脖颈处泛起的红晕,格外醒目。
她不能让阿言知晓自己是为了明日习武养精蓄锐,只得随意编排个理由。
“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阿言素日行事那般强横霸道,莫非不知自己的厉害?”
话一出口,那暧昧之意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开来。
苏禾顿感双颊滚烫,心尖微颤,慌乱之中,她整个身子缩入云子言怀中,试图掩盖那一抹难为情。
“身子不适?那今日且算了吧?”云子言嘴角噙笑,她早已从苏禾躲闪的眸光中看出端倪。
她的阿禾,向来都是贪恋着她的强横霸道,也只会在自己展现出强势的一面时,眼含春情,软糯诉说着满心欢喜。
如今这番没来由的“受不住”,怎能不让她心生疑窦?
定然有问题。
云子言双眸狡黠之光一闪而过,随后便抬手欲替苏禾穿好衣裳,神色间一派淡然无谓,仿佛对苏禾的小女子情态全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