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澜率领众人,脚步匆匆,踏入费府,只见前厅中一道身影端坐,费时面无表情,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抓捕早有预料。
宋清澜眉梢微蹙,眼神中闪过疑惑,随即一挥手,低声命令道:“搜!”
翻遍每个角落,每间屋子,然而,耗时良久,却始终不见费劲之踪迹,就连那日在婚礼上大闹的妗儿与她的女儿,亦在府中。
这一切,实在太过蹊跷,是有人将抓捕计划泄露给了费时?可若计划真的泄露,费时为何不逃?为何还如此镇定端坐,像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黄口小儿,在烈风城潜伏了这么久,连老夫都被你蒙在鼓里。老夫还曾将你视为可造之材,悉心栽培,没想到如今竟栽在你手里,真是可笑。”
宋清澜冷冷地看着费时,面沉似水,寒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可知有多少将士因你而惨死?由你亲自安排护送的战马在战役中莫名狂暴,将士们纷纷跌落马下,被敌军掳去,死伤惨重。你犯下的罪孽,何止于此,你就算死上几回也偿还不清!”
费时听闻,只淡淡叹了口气,闭上双眼,脸上皱纹更深。
“罢了罢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只要他的儿劲之安然无恙,其余诸般已不重要。
宋清澜知晓从费时口中恐难以再探出什么真话,当下只有先将他押解出城,等与众人汇合后再做打算。
“带走。”
另一边,孟怀月焦急等待许久,若阿澜再不出现,她便要亲自前去寻,正这般想着,忽然腰间一紧,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随即而来,那股独属于宋清澜的气息瞬时将她环绕。
宋清澜眼神温柔,轻声问道:“阿月,一切可还顺利?”
孟怀月顺势靠在宋清澜的怀中,纤手把…玩着她的腰间系带,撒娇道:“时依已清点过,逆贼都已落网,这次竟顺利得很,阿澜,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我可担心你了呢。”孟怀月仰起头看着宋清澜,眼眸含星,踮脚亲吻过她的脸颊。
宋清澜一怔,顿时面色泛红,在这众人环伺之下,她不免有些难为情。
待稍稍平复心绪,她才缓缓开口,神色凝重:“费劲之逃了,有人竟能悄然避开重重监视,成功将其救走,此事实在匪夷所思。”
“时依,时安,你们先按原计划,带领所有人迅速将逆贼押往关押之地。”
“是,公子。”
正当几人欲分头行事,一道身影蓦然自空中翩跹而至,夺目的红衣,轻盈落于地面。
云子言将虚弱昏睡的苏禾紧紧包裹在自己披风之中,好似融为一体,若不仔细端详,难以察觉那披风之下藏着何物。
云子言声音淡淡:“事情既已办妥,我是否能先回客栈?”
她亦再度…使得苏禾泪水潸然,泣不成声。
苏禾莫名心中泛着痛,起初只是低低抽泣着,可是越来越难以控制。
她再也无法忍住哭声,泪水如决堤洪水般汹涌而出。
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的理智,将其彻底淹没。
肆意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