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屠氏与柳云曦也终于辨清了他的面容。

“难道不是什么不幸之事?瞧他那满脸的笑容,似乎撞上了天大的好事。”屠氏感到困惑。

玉京与凤麟郡主毕竟血缘相连,脸上的情绪总是不加掩饰。

单看那笑容,便能猜出他并未受到皇上的责难。

“不得而知,或许不久后,睿王府便会公布喜讯。”柳云曦轻轻摇头。

她们并未进入殿堂聆听,自然对其中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也不得而知这父子二人是以何种理由说服了皇上,以至于出来时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色。

总之,在那个午后,一行人再次踏上了返回京城的旅程。

他们选择了那条曾被茂密树林遮蔽的路径。

皇上一路上再也没有提及另一条官道上的任何细节。

仿佛已经彻底忘记了那件事。

既然皇上对此只字不提,其他人也都明白了其中的默契,纷纷装作心知肚明,不露痕迹。

屠氏望着马车外的景致,不禁与柳云曦抱怨:“看来他们肯定是说了什么,否则按照之前皇上的怒火,怎么可能置之事外?仿佛大家都已将此事抛诸脑后。”

若说皇上没有下车也就罢了,但那从马车上跳下,浑身湿透如落汤鸡的,可是皇上本人啊。

平日里他在宫中养尊处优,何曾受过这等磨难。

或许与那件神秘莫测之物休戚相关,柳云曦回想起红莺搜集而来的情报,接着阐述道:

“当时无论是马车还是行人都踏上去,都会深陷其中,地面仿佛液化了般变形。然而,不过短短一会儿,当我们折返回来,那神秘物质竟然硬化如铁。即便是以石块猛击,也不再有任何改变。它比之以往泥泞不堪的官道要坚固得多,假若有专人负责守卫,禁止人们随意进入,给它足够的时间固化,必然会比那些用泥土铺设的官道更胜一筹。”

官道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它不仅承担着押运物资的重任,更是传递信件的要道。

地方官员需要向皇帝奏报各类政务和地方信息,全赖官道之便。尤其在军事行动中,粮草的补给与后方的押运完全依赖于这些官道。一旦官道崎岖不平,粮草在途中的损耗便不堪设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