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李葳意味深长的眼神,平阳王冷哼一声,这厮定然是虚张声势,他有什么好后悔的,当下一甩衣袖:“本王绝不后悔,殿下只管传了人进来便是。”
大庆殿里,诸位朝臣眼见太子同平阳王针尖对麦芒的,一时间气氛也很跟着剑拔弩张起来,除了窦相林相等人始终老神在在的,其他人无不跟着紧张起来,也不知到最后鹿死谁手。
没过一会儿,当值的王太医同林太医还有六个宫人被传唤了进来。
太医还好,终究地位高些,且两人心里坦坦荡荡的,没什么好惧怕的,但六个宫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般,在众人的打量下无不胆战心惊的。
“莫紧张,孤今日传你们过来是想问几句话,你们只管实话实说便是了!”
太子见几个宫人一脸瑟缩的,忙开口宽慰他们道。
几人抬头看了眼太子,见他如往常一般和颜悦色的,心里不由一松,先前没怎么同太子接触过,这段时日他在承德殿侍疾,众人也头一次同他相处,本还有些担心,一段时间下来却发现这个主子和气的很,平日情绪也十分稳定,很少有大声呵斥或是无缘无故惩戒宫人的习惯,这让承德殿的众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昨夜先帝殡天,想到往后就是太子殿下入住承德殿,他们心中欢喜不已,虽说伴君如伴虎,但能摊上这么好的主子,也是他们的福气。
此时又见太子开口宽慰他们,都渐渐放松了些。
“不知殿下要问什么,奴才们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他们的头儿李忠全不在,此时开口的是李忠全的徒弟,唤做福喜的一个青年太监,他生的周正,嘴角上挑,就是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也仿佛在笑一般,讨喜的很,李葳记得,昨夜内室除了两位太医,还有李忠全同这个福喜,其他宫人都在外室。
“这位公公昨夜同李忠全还有两位太医同在父皇的内室伺候,对我们父子的交谈听的在清楚不过,皇叔不妨直接问他,我可有隐瞒什么。”
李葳指着福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