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喊道,心中的绝望和崩溃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
在这冰冷昏暗的车库里,四周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
我双腿发软,靠着墙壁缓缓滑落,瘫坐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掏出手机,再次拨打沈泽成的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冰冷无情的机械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天旋地转,希望的火苗彻底熄灭。
我想打电话求助,自己的手机也没电了。
我蜷缩在角落里,泪水不受控制地疯狂流淌,嘴里不停地呢喃:“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里?妈妈好想你……”
我满心都是疑惑和不甘,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我只是想要回我的孩子,让他平安回到我身边,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愿望,实现起来却如此艰难?
我等啊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体力渐渐不支,眼皮越来越沉重,像被灌了铅一样。
四周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声。在意识逐渐模糊的最后一刻。
在那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孩子纯真无邪的笑脸在我脑海中不断放大,他胖嘟嘟的小手张开,朝着我奋力扑来,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妈妈……”那声音如同天籁,在我混沌的意识里不断回响,是我在这无尽黑暗中唯一的温暖与慰藉。
第二天一大早,刺眼的强光像无数根针,直直刺进我的眼睛,我从昏迷中缓缓苏醒。还没等我完全回过神,就看见徐清雅那熟悉又令人生厌的身影,扭着腰肢,慢悠悠地走进车库。
怒火瞬间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猛地站起身,双腿因为长时间蜷缩而发软,一个踉跄后,还是站稳了,冲她怒声质问道:“徐清雅,你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找孩子,你这是非法拘禁!”徐清雅却不紧不慢地撩了撩头发,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说:“哟,你还好意思说?大晚上的跑来闹,扯着嗓子喊,整栋楼都听得见,打扰我和泽成休息,我好心收留你,你倒还怪起我来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反驳:“收留?你这叫非法囚禁!你别太过分!你破坏别人家庭,还做出这种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徐清雅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说:“良心?感情的事,谁能说得清,泽成爱的是我,你就别再纠缠了。”
我不想再跟她做无谓的纠缠,强压着怒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急切地追问:“沈泽成呢?他在哪儿?”
徐清雅漫不经心地掏出小镜子,一边补着妆,一边用眼角余光瞥我,说:“泽成一大早就去公司忙了,城郊项目正处在关键时候,他可没心思管你和孩子的事。
”听到“城郊项目”这几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正是沈明成索要的项目。
我心急如焚,上前一步,大声说:“我要见他,你让他来见我!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能只顾着项目,不顾孩子的死活!”
徐清雅冷笑一声,收起镜子,双手抱在胸前,说:“你别做梦了,那个项目对泽成来说至关重要,关乎他在公司的地位和未来,他绝对不会放手的。再说了,孩子不是在沈明成那儿吗,能有什么事。”
我心里一阵发堵,满心的愤怒与无奈,不想再听她的冷嘲热讽,转身就想离开。
可徐清雅却迅速上前一步,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尖锐的声响,拦住我的去路,恶狠狠地说:“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昨晚那么闹,今天想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
紧接着,她一挥手,保镖立刻上前,将车库大门紧紧关上,我的行动再次受限。
但我绝不能坐以待毙,焦急的目光在车库里四处搜寻,心脏砰砰直跳,汗水顺着额头不断冒出。
突然,我发现一辆车钥匙还插在上面。来不及多想,我迅速跳上车,手忙脚乱地调整座椅、系上安全带,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直接撞开了车库门。
一路上,我闯了好几个红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家,找沈泽成。
我一路疾驰,心急如焚地赶回了家。我知道妈妈找不到我,肯定心急如焚、彻夜未眠。当我气喘吁吁地打开家门,满心的疲惫与焦急瞬间凝住——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人竟然是沈泽成。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冲他吼道:“沈泽成,你还有脸坐在这儿!孩子被沈明成带走,生死未卜,你却在外面逍遥,和她混在一起,还忙着什么项目!你到底还是不是孩子的父亲?”
沈泽成站起身,想要解释:“我……我一直在想办法,项目这边也很重要,这关系到我们以后的生活。”我打断他的话,眼泪夺眶而出:“以后的生活?没有孩子,我们还有什么以后!你口口声声说爱孩子,现在却为了所谓的事业和那个女人,置孩子的安危于不顾!沈明成说,只要你把城郊项目给他,就把孩子还回来,你到底怎么打算?”
沈泽成皱着眉头,一脸痛苦地说:“那个项目投入了太多的心血和资金,一旦给了沈明成,公司会遭受巨大损失,我的事业也会毁于一旦。”
我看着他,失望透顶:“事业?在你心里,事业比孩子还重要吗?你有没有想过,孩子现在可能正受着苦,在等着我们去救他!”沈泽成沉默不语,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这时,妈妈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平安回来,眼中满是欣慰,又带着一丝责备:“你这孩子,一晚上去哪儿了,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