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湘玲的表现似乎并未深受其苦。
芦瞳观察所得,疼痛似乎有着间歇,非无休无止。
这暗示着基因链的损伤或许并未达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或许,那些肆虐的癌细胞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基因的破损,加之止痛剂的辅助效果,现今的温湘玲似乎不再那么痛苦。
但她怎敢,怎敢在此时此刻,仍旧轻蔑地提及“那个小子”三字?
难道她已经忘却,正是这三个字,将她引入了如今的境地?
芦瞳轻轻吐息,努力平复心中的惊骇之情。
“我觉得你的行事过于冲动,虽然我理解你对宫垒的不满,但应当更理智地审视他人的成就。”芦瞳语气平和地说道。
在这个世界上,若说有人能够挽救温湘玲,除宫垒外,恐怕再无他人。
以宫垒的才智,芦瞳深信他无所不能,哪怕是修补基因链亦不在话下。
就算宫垒未曾涉猎基因领域,那也不足为虑,因为她坚信,只需一日,宫垒便能全面掌握基因科学。
这听起来仿佛天方夜谭,但对宫垒的过去了如指掌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六年来的日夜相伴,两人间已建立起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可以说,在宫垒有意无意的影响下,芦瞳的能力早已超越了常规,尽管还无法与宫垒比肩,但放在全球的视野下,经过宫垒六年的微妙调整,她已足以引领风骚。
更关键的是,有些事情两人从未在通话中提及。
因为芦瞳深知宫垒的鸿鹄之志。
监听一事,宫垒岂会不知?
故意仅加密视频,正是为了让人听见。
至于谁在监听,他更是心知肚明。
让宫垒始料未及的是,那位监听的军装丽人,竟然令他心生涟漪。
因此,后来宫垒刻意挑逗,毫无保留,一切纯属有心为之。
芦瞳缓缓吐气,认为言至此处,温湘玲应能权衡其中利害。
与宫垒为敌,绝非明智之举。
就连桀骜不驯的自由,在宫垒面前,何时低过头?
温湘玲,你难道自认比国际警察还要强悍?
公允而言,芦瞳对于温湘玲此番表现确有几分意外。
“那个小子,他有何建树,不就是学习稍好吗?”温湘玲脸上仿佛仍带着嘲弄,不仅未见绝望,反而显得洒脱自如,比往日更加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