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门到公共水龙头那里接水清洗自己的脸,因为没有镜子,刘光齐只能大概地清洗一下,手摸着没有硬硬的痂了感觉就差不多了。
但摸到头上的伤口时还是一阵阵地刺痛,并且还有鲜血流出来。
正常情况下伤口这么大应该去缝针,不过现在刘光齐哪有看病的钱啊,他连买卷绷带自己裹一下的钱都没有,只能找了件旧衣服,随便往头上裹了两圈,固定好之后慌慌忙忙地跑去了九鲜罐头厂。
刘光齐下午才到工厂,肯定是迟到了。
九鲜的规矩,迟到扣半天工资,如果刘光齐没办法在剩下的时间里完成一天的定额的话,那剩下的一半基础工资也没了。
但刘光齐现在哪里还管得上工作,就算努力工作,发工资也是下个月的事情了,自己欠债的偿还周期只剩六天,远水解不了近渴。
而且数目也不够啊,他一个月就算再努力搬货,也绝对不可能赚到六百五十块那么多。
所以刘光齐进厂之后根本没去工作,直接去找了闫解成。
现在他只剩这一根救命稻草了。
“闫解成!赶紧借我六百五十块钱,我等着救命啊!”
“啥玩意儿?”正在工作中被拦下来的闫解成先是露出不爽的神色,然后一脸惊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刘光齐,眼神里好像在说你他妈的在逗我呢?
“刘光齐你还真有脸啊?你是我爹啊,一张嘴就管我要六百五十块,你当我会印钞票啊?”
昨天闫解成就因为借钱的事情跟刘光齐闹掰了,现在一听刘光齐这家伙又来找自己借钱,还是一口气借六百多,说话当然没什么好语气。
“闫解成,昨天是我不对,我真着急借钱救命啊,求求你就借我六百五十块吧,我可以写欠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