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齐,你今天干得咋样啊?”
闫解成随手递了一根烟给刘光齐,现在他挣得比以前多了,底气也足了。
这给根烟也不是像第一次给请刘光齐吃饭的时候为了撑面子,而是纯粹给自己的老乡散根烟抽。
刘光齐凑过去让闫解成点燃了火,吸了两口之后含糊地说:“还行吧。”
刘光齐说的还行其实就是不怎么样。
就好像上学考试的时候,回家家长问考了多少,要是考满分了会说还行吗?肯定是直接把卷子拿出来乐呵呵地炫耀啊。
说考得还行的,其实就是考得不怎么样的。
刘光齐也是如此。
他跟闫解成是一起从码头来九鲜工作的,不过他跟闫解成不一样,不是冲着九鲜比其他地方给搬运工的更高的工资来的,而是他觉得码头的工作环境混乱,干活的全是卖力气的,自己往上爬的空间有限。
而工厂好歹比码头更正规一点,工厂的领导相比码头的那些野蛮工头应该更好巴结一下,所以就打算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
结果不问而知。
刘光齐一个没身份的黑户,能有个赚钱养活自己的工作就不错了,想要巴结领导的人在港岛本地也是多了去了,刘光齐这一个黑户想排队都没位置,结果当然是混不上什么好的,只能跟其他人一样搬货。
但刘光齐又是在赌场赚过快钱的,在九鲜一箱一箱地搬货虽然比在码头赚得多,但跟赌场的暴利相比还是太慢了,刘光齐根本没有太强的工作欲望,在九鲜也只是勉强混个保底,然后找地方偷懒,琢磨一步登天。
闫解成点了烟,笑呵呵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