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顽固。”

后台。杨行红听着顾倾城在看见江暮染在舞台上所表现出的这一幕做出的评价, 一时间不知道她那不动声色的脸上, 究竟隐藏了怎样的情绪。

是人都听得出来江暮染口中的“她”跟顾倾城一点边也不搭。光一个“傻”字, 就已经将她排除在外。

她心大成这样，一点也不介意？

介不介意那是普通人才会想的问题，顾倾城的大脑在飞速转动, 思考着江暮染如此举动会有怎样的下场。

任何人不顾一切做一件事的时候都要付出对应的代价。就算是江暮染也不例外！

顽固而愚蠢。顾倾城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可却在心里计算得失的时候忍不住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

倒是杨行红，当再次扭头看向电视屏幕, 看见江暮染那张微笑的, 年轻的，处变不惊的脸庞时，突然有一点感动。

虽然拜托了导演组帮忙隐瞒自己邀请的帮唱嘉宾是个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帮唱嘉宾的嘉宾，但杨行红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觉得荒谬极了！

这是比赛！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生死战！

可怎么到了江暮染那里, 仅仅为了一句话，一声都算不上承诺的应答，就真的要把没唱完的歌唱完, 还是在全国观众面前！

幸好人没来。杨行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把自己预备的B计划提上去，可谁知道江暮染都不仅仅能用固执形容，她完全是破罐子破摔！

人没来，她便一个人登台！

情歌响起, 她便一个人演唱！

可怎么观众都沉默了？

为什么有人哭了？

杨行红擦了擦眼角, 居然湿润了。

主持人汪炅毕竟临场反应一流, 立马来到江暮染身边, 用调侃的口气打趣道，“真是给了我们一个巨大的惊喜呀！我比较好奇，暮染你是怎么做到一个人唱两个人的歌词的？难道是腹语？”

江暮染笑着点点头。

汪炅夸张的“哇”了一声，立马带动全场的氛围从伤感的情绪中缓和下来。接着又说道，“不过我相信观众朋友们比较感兴趣的是，你这是——告白吗？”

这就是汪炅的高明之处，他并没有选择打掩护回避这次的突发事件，反倒像是站在观众这边，问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其实这样大大方方，反倒避免了后续更多不实的八卦传闻满天飞。

可江暮染并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笑着说道，“不是说好了三分钟拉票时间吗？我在拉票。”

聪明！

就算是在台上，汪炅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夸了一句。在这样的情形下，若不是事先设计好的，那江暮染确实是聪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