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过你画很多东西，虽然其他的你也可以很好的将其展现在画纸上，但只有在这里面，我看到了你的投入真情实感，有你笔下的灵魂。”

陈则把手指指向旁边的一摞画纸上，上面都是南栖月日常的随笔，那一张张都是她画的各处建筑，还有一些她的设计图。

陈则经常在画室里面，看着那些画稿，心里骄傲的不行。

南栖月有天分，但从来不会自傲，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努力学习。现如今，她的水平早就超过了自己预期。

“你有天赋，最近几年外公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所以你去上学，多接触接触别的类别，对你也有好处。”

“外公想告诉你的就是，不管我们栖月想做什么，外公和你外婆都无条件的支持你。我们唯一的心愿，就是你们这群孩子，健康快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南栖月，忍不住湿了眼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外祖父他们的爱，永远都伴随着自己。

“外公，谢谢你。”

南栖月靠近陈则，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

“还有，就是对不起。”

南栖月在心里默默的替前世的自己道歉，她太傻了，前世的自己总是觉得陈则试图控制自己，所以她激烈反抗。

可他怎么会呢？

就好比此时此刻，自己已经学了这么多年的国画，可她一句想去学建筑设计，陈则一句反对的话都没说。

“外公，其实我不选择去国画系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因为我已经拥有了最好的老师，所以我不需要别人再教我什么了。”

南栖月紧紧搂着陈则的手臂，小声说道。

这话虽然有些狂妄，但南栖月说的也是事实。

现在南城大学国画系的老师，不少都是陈则当初的学生，还有几个她见到都是叫师兄师姐的，她再去当人家的学生，岂不是乱了辈分。

果然，听了这话的陈则，开怀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