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后，裘赴轻轻呼出口浊气，就像一个长途跋涉的行人，在到达终点后瞬间全身都彻底放松下来！

师玉秀咬着嘴唇，右手手指慢慢朝着空中虚点：“嗯，福生，通过日本人俱乐部，你可以算是初步成功，真是不容易啊！”

瞥到裘赴微笑着摇头，师玉秀噘起小嘴，侧过头一脸不悻：“福生，这还不算吗？好，本姑娘来给你理一理！”

“在场的浅野平太、三岛崎雄、滨田幸之助还有那三个小日本的情报官，都公开地说出支持你，这假不了吧！”

“我们一个一个来讲！那三个日本人的情报官，松田义一代表海军特别陆战队本部，你得到了日本海军方面承认！”

“穴山胜常代表陆军守备司令部，得到日本陆军方面承认！长野胜代表上海领事馆，领事馆隶属于外务省，得到外务省方面承认！”

“另外，浅野平太代表浅野公馆，浅野公馆隶属陆军参谋本部第二部，得到参谋本部方面承认！三岛崎雄代表宪兵队，宪兵队隶属于陆军省，得到陆军省方面承认！”

“最后，滨田幸之助代表华中大和商社，他是黑龙会上海分会会长，你还得到了黑龙会方面承认！”

“你这位东京秘使，已经获得了整个上海滩几乎所有日本军方、情报机构、民间团体的支持，这实在是非常难得！你知道，有了这些强大的后台，今后我们将会减少多少麻烦，能避免多少牺牲吗？！”

“说实话，若是以前，本姑娘连想都不敢想，福生，你真是太了不起了！”

师玉秀说到这里，大眼睛里都泛起一丝泪光，但她很快微微垂下头，再次抬头时眼中不再有一丝泪痕！

裘赴仔细盯着小脸如同放光的师玉秀，轻轻搂住她的细腰，同时在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过了几秒，裘赴侧头一边微笑着看向靠在怀中的师玉秀，一边缓缓地说道：“秀儿，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是啊，能做到这一点真不容易，太不容易了！”

“想想啊，如果我在东北，要是也有这么一层身份，也许有些同志就不会......算了，往事不提了，不提了，我们一切朝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