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姨娘被打得眼冒金星,捂着火辣辣的半张脸,“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哎呀,老爷您这是要干啥呀?十姨娘那可是身娇肉贵的,万一打坏了可咋整?”王嬷嬷慌慌张张地跑上前去搀扶。
金逸尘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冒出来的,冷冷地说:“本公子念在你身世可怜,拗不过你苦苦哀求,才答应接你入府赏你一口饭吃。你倒好,把我给你的约法三章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王娟儿、王嬷嬷,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们进府打的啥小算盘,本公子只是不想跟你们一般见识。金鼎,王娟儿赶出府,王嬷嬷重打二十大棍,轰出金府,永不录用!”
“是,老爷。”金鼎在一旁听得胆战心惊,悄悄抹了一把冷汗,心里寻思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太可怕了。
“老爷,奴家不知道犯了啥错,您为啥要赶走奴家呀?”十姨娘哭哭啼啼地跪爬到金逸尘脚边,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她心里想着,自己可不能就这么被赶走了,她好不容易设计混进金府,还没过上几天荣华富贵的日子呢,就这么被赶走了,她怎么能甘心?
王嬷嬷的心里也是一个七上八下,眼睛珠子跟拨浪鼓似的咕噜噜乱转。
为啥呢?她其实就是一个接散活的农村婆子,靠着自家丈夫的关系常年接金府的衣服洗,自己有一个儿子,儿子就是个赌棍,指望他过上好日子,那可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老头子也被金老爷给辞退了,整天在家闲逛,跟个二混子似的无所事事。
一家老小全靠自己在金府挣那点辛苦钱养活,这份活计要是没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再瞧瞧自己那侄女儿,好不容易傍上金逸尘这棵大树,眼瞅着就要过上吃香喝辣的好日子,哪能就这么被赶出府去?
要是侄女儿被赶走,自己也被扫地出门,那这一家子可就完了。
想到这里,王嬷嬷扑倒在金逸尘脚下,苦着一张脸祈求金逸尘,“老爷,老奴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不管如何,我会改正我的缺点,求您留下我吧!”
金逸尘眉头一皱,满脸不耐烦,抬腿就绕过眼前哭哭啼啼的十姨娘,大步流星地走了,那脚步快得好似一阵风。
十姨娘一看金逸尘走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把死死抓住金鼎的衣摆,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惊慌失措,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金鼎啊,这到底咋回事啊?我啥时候得罪老爷了?”
金鼎使劲一甩,把衣摆从她手里拽出来,脸上冷若冰霜,“十姨娘,哦不,现在该叫你王娟儿了。你和你姑姑当初在这儿演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装得那叫一个可怜兮兮,这才进了金府。老爷看你还有那么一丢丢才华,能帮着打理后院的事儿,就赏了你个姨娘的名分,还跟你约法三章,当初你可是再三保证的答应的。可你呢,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忘了自己的初衷,三番五次地去踩老爷的底线,这回可好,居然还敢给老爷下药,你这行径简直太恶劣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