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五十六年,酉时初,云深不知处,静室别院。
空荡荡的庭院中间,蓝逸赤裸着上半身,对着眼前的木头人桩子拳打脚踢,仿佛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招招用力,手上脚上全是令人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伴随着闷哼的痛呼声,半晌之后才结束对自己的训练。
蓝逸双手撑膝,剧烈喘息着,好一会才直起身子用手臂擦了擦根本没有丝毫停下流汗趋势的额头。
“真是愈发费劲了,对肉体的锻炼好像已经到极限了。”蓝逸嘟囔着走到另外一边的院落。
姑苏夏日夜晚比较清凉,这步行的一会时间里,身上的汗也已经干了,弯腰舀起一勺井水,试了下温度,感受着手里好似还残留着白日炎炎气息的水温,蓝逸觉得今晚不用洗热水也行,直接就从头顶上浇了下去,索性就在井边洗起头来,。
随意的拧干乌黑长发,直起身子,粒粒水珠顿时沿着少年白净的后脖颈和精致的锁骨滑落,途径已有些雏形的腹肌,竟好似有些留恋不舍,好一会才缓缓滑落腰间的裤带中。
凉风一吹,这会可不比刚才,蓝逸打了个哆嗦,连忙冲进自己的房间,一阵翻箱倒柜,纠结了好一会,放弃挣扎,随便披了件衣服,拿起桌边的药瓶子倒了倒,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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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滴药油都没有了?
蓝逸不信邪地把瓶口往手心拍了拍,眼见手心依旧干巴巴的,这才失魂落魄地把药瓶子放回桌上,转身出了门。
“话说回来,这已经是父亲和老爹遗留下来的最后一瓶药油了吧?也不知还有没有剩。”
“还有,为何近两月来,门派里的师兄们都没再送药给我?尽管饭食他们没忘记,只是分量略显不足,但有得吃谁会抱怨呢?可这修行一应该有的物品,怎么一点都没有了呢?难不成真把我给忘了?”蓝逸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喃喃自语。
蓝逸冥思苦想,眼见压根想不通,只能一副苦大仇深的头痛模样进了自家老爹和父亲的房间,又是一阵翻箱倒柜,结果当真是一瓶都找不到。
“啧!完了,没有药油早知道就不练那么使劲了,痛死我了,现在可怎么办?”蓝逸苦恼地说道。
只是这边药的问题还没解决,那边肚子也紧随肌肉酸痛来抗议了,一阵咕咕咕声,气得蓝逸坐在自家老爹和父亲的床上,无力地揉着自己的肚子。
“别叫了,等会师兄就送饭来了,一会一定喂饱你好不好?”
可是蓝逸想得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从酉时初等到酉时末,都没人来给他送饭。
“老爹,父亲,我好饿啊!”蓝逸委屈地抱着被子说道。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再白等下去了,蓝逸穿上鞋子,拖着酸软无力的细腿走回自己的房间,拿上随便系在腰间,带好抹额,整理好自己的仪容着装,才缓缓往门中弟子用餐的地方走去。
与其等门内师兄送,还是自力更生算了,今天练得那么辛苦,再等下去就要饿死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练得那么狠了,你可真是个傻子,这下好了,搞得我又痛又饿,忒难受了。”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全面抗议,蓝逸无语地吐槽了下一个时辰前脑残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