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暮寒缓缓半跪在独孤朝寒面前,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无比神圣的仪式。
他轻轻地捧起她受伤的脚,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瓷瓶。
独孤朝寒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直到药酒接触到伤口的刺痛袭来,她才回过神。
她痛的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道:“我自己来,你放下吧!”
独孤朝寒说完,挣扎着想挣脱城暮寒的手。
城暮寒紧紧握住她的脚,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别动!”
城暮寒全神贯注地为她处理着伤口,他的手指轻柔地摆弄着绷带,一圈一圈缠在她的脚上。
独孤朝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狠狠捏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终于,城暮寒包扎好了她的伤口,缓缓站起身来。
城暮寒目光紧紧锁在,面前的独孤朝寒身上,双目交织着无奈和深深的眷恋,那眼神仿佛具有穿透力,似乎要透过她的皮囊,直抵深处南岳筝的灵魂,
岳筝啊岳筝,明明我们朝夕相处,你有无数次机会能告诉我真相,可你还是选择自己承受,你就真的这么不相信我?
城暮寒哀怨又无奈,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拳不自觉地握紧,整个身子也因为内心的波澜而微微抽搐。
独孤朝寒眉头紧皱,疑惑道:“你为何要用这么恶心的眼神看我?”
城暮寒被她的话气得语塞,双眼瞬间瞪大,怒火在眼中燃烧,道:“我恶心?你.........”
但他很快又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吸入体内。
城暮寒再次开口,声音中已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深深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独孤朝寒,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仿佛在黑暗中渴望抓住一丝曙光。
独孤朝寒只觉得莫名其妙,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提高了音量道:“我对你有什么好说的?”
城暮寒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依旧死死地盯着她。那目光犹如两道火炬,炽热而执着,似乎要将独孤朝寒整个人都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