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安天北最后要是扛不住的话,肯定是会把我供出来的。”

“我要是进去了,徐天华肯定还不至于落井下石,但是你就不好说了。”

看着气愤出走的毛玉贵,李泰民还是镇定的自斟自饮。

毕竟局面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再怎么恶化也不会恶化到哪里去。

家里的那几个后辈该切割的关系都已经切割完了,相关财产也是给他们留了一点,足够他们下半生无忧了。

大部分的财产他肯定还是要保留,不然到时候数额让徐天华不满意的话,他也不能保证徐天华不会落井下石。

说着,李泰民也是解脱的笑道:“辛苦积攒了一辈子,就当是给全县人民受着财富吧。”

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而公安局外包的一个特别审讯室里,被打的不成人样的安天北哪还有一点当初北安县黑社会老大的风采?

被抓的这些天,安天北可切切实实的明白了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向往穿行政夹克?

他本以为所知的一些法律条款可以扞卫不说话的权利,直到被打了这么多天以后,他才彻彻底底明白自己是一个笑话。

以前那些无往不利的东西完全是因为县里有大人物给他撑腰,现在当他直面县里最大的人物时,所有的道理都不是道理了。

“还没开口吗?”一个戴着白手套和口罩的人轻轻的发问。

负责审讯的警员立刻心虚道:“领导,他的嘴实在是太硬了,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用其他手段进行突破。”

那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年嫌弃的将白手套丢到了地上,然后扭头就走的说道:“通知你们局长,书记的耐心可没有这么多了。”

“要是在撬不开他的嘴巴,摁着他的头也要把认证书给签了。”

“明白,明白。”

等他走了以后,警员也是立刻向白立军汇报此事。

“他骨头真的有这么硬?”

“是的局长,不知道外面的人给他吃了什么定心丸,他就是咬死了不松口。”

“不开口怎么能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