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被青州府衙的衙役警戒起来,知府钱志远也到了,正满头大汗的指挥着勘察。
而周围,明显有不少看热闹的人,甚至有人爬到了周围的屋顶上,观看这许家里面的情况。
“帅爷,您来了。这事有点麻烦了呀……”
一看到陈云开过来,钱志远顿时也有了主心骨,赶忙过来小声跟陈云开汇报情况。
陈云开一边听一边往里走,让他的亲兵警戒周围。
当来到了院子里,看到了尸体,饶是陈云开眼睛里一时也闪过寒芒!
太过分了!
这大冬天的,几个女眷的尸体都被脱了裤子,下身还被插着木棍,真的是满身伤口,尸体和血都结成冰了,还残留在她们惨死前的那一刻!
里面的男尸更惨。
脸都是被砍的面目全非,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相貌了。
这让陈云开也止不住爆出了粗口,啐道:
“这他娘的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才会下此狠手!钱大人,你们这边有消息么?这些许家人明显不是今天死的,是谁报的案?”
钱志远也头大的紧,忙仔细汇报:
“帅爷,据说是有个许家女仆的丈夫,见妻子好几天没回家,便过来查看。却又叫不开门,便爬上墙头来查看,随即便被吓的摔下了墙头,让路人报的案。这女仆的丈夫因为连摔带吓,没熬多会就去了……”
“这他娘的!”
陈云开眉头皱的更紧:
“查这许家的人际关系了吗?是不是欠债还是惹了仇人?”
钱志远自知道陈云开因为这事被人污蔑了,冷汗又渗出来,忙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道:
“帅爷,正在查呢,暂时还没有结果,但据说这许家人是外来户,做布匹生意的,刚来青州城还没几天……”
“嗯?”
陈云开摸了摸鼻子,已经隐隐捕捉到了什么。
“陈云开!滚出来!你必须给我青州父老一个交代!”
“陈云开,你这祸害,瞪大你的狗眼看看吧,你把那些流贼带到青州来,到底惹下了多大祸患?!”
“陈云开,你这武夫,害苦了我青州父老……”
这时。
外面突然一阵噪杂,有人在不断大呼着,目标直指陈云开。
“坏了……“
钱志远一个机灵,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事情还没跟陈云开汇报,忙硬着头皮急急道:
“帅爷,还有一个重要消息,竟差点忘了告诉您。这许家的大儿子许贯,是青州府学的学子,怕那些学子过来为他鸣不平了……”
“青州府学的学子?”
陈云开又摸了摸鼻子,忽然止不住露出笑意,却是冰冷冷笑:
“好,好,好得很那!端的是个环环相扣!这怕不止是想往我陈云开身上泼脏水了,这是想弄死我啊!”
“这……”
钱志远刚想说些什么,陈云开却对孟子安、李定国等亲随一摆手,便是大步出门去!
“陈云开!你必须给我青州父老一个交代!”
“陈云开,看你做的好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许兄,许兄,你死的好惨啊……”
随着陈云开一出门,本就情绪激动的人群顿时更加激动,一个个年轻的学子,就恨不得把陈云开吃了,就要冲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