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这是本王暗中招揽的仵作，有他协助，想必也能让你事半功倍。”

宋玉卿眼中微亮，拱手致谢：“多谢王爷，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烛光摇曳，映照着屋内几人凝重的神情。

黑衣人和牢头的尸体，被分别安置在两张草席上。

她走到牢头的尸体前，强忍着不适，细细查验。尸体已经开始腐烂，面部血肉模糊。

宋玉卿屏住呼吸，用戴着薄绸手套的手指轻轻触碰尸体，眉头越皱越紧。

“这牢头……是中了化骨散。”宋玉卿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

周仕璋闻言，脸色骤变：“化骨散？！”他快步走到宋玉卿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张地上下打量，“这化骨散毒性猛烈，一旦吸入，皮肉筋骨会在短时间内溃烂，卿卿，你有没有事？”

宋玉卿被他抓得生疼，却没挣脱，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我没事，我没直接接触到他。你别担心。”

原来那喉部的凹陷，就是死前血肉在化骨散的作用下变成血水积累在身体内部。

自己只是用手轻轻一抓，便血肉横飞。

她示意周仕璋不必担心，转而走向另一具黑衣人的尸体。

那黑衣人脸上也出现了溃烂的迹象，但程度远不及牢头那般严重。“这黑衣人，是因为接触到了沾染化骨散的牢头烂肉，才会如此。”

这便解释的通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京兆尹害怕牢头说出两人的勾当，杀人灭口，顺便栽赃给自己。

“宋姑娘，依你之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端王看向宋玉卿，眼中闪烁着精光，他倒是很期待宋玉卿接下来的表现。

“先审问活口。”宋玉卿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黑衣人身上。

她缓缓走向对方，朝着侍卫点头，对方便用尽浑身解数，对那人用刑。

然而，无论宋玉卿如何逼问，那黑衣人始终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临了，她使了个眼色，周仕璋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黑衣人嘴里。

“这是什么？”端王妃好奇地问。

周仕璋笑了笑，语气轻松：“一点小玩意儿，能让他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