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采华定睛一看,旁边那人怎么如此眼熟?
“大胆刁民!居然敢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谁知道江才华把目光又移到了席上秦兰英的身上,嘴里激动喊道,“兰英!兰英!”
这时又过来一个18岁左右的少年,怒火中烧,“放肆!我娘的名讳也是你这个贱民配提的?”
江才华抬头,“你,你就是英俊吧?”
“你是何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江英俊心里惊了一下,莫非这人跟我娘有什么渊源?还有,这人怎么跟我长的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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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你……”
姜采华打断他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你是他亲戚?笑话!我姜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也绝没有你这样的穷酸亲戚!要是来打秋风的,本官倒是可以给你一点吃的,也不跟你这个叫花子计较,你走吧!”
走了,以后再想办法除了他!留着总归是祸患。也不知当初那帮人是怎么做事的?斩草不除根。
好在那群人都已经死了,没有人知道是自己指使的。
江才华怒极,“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在山脚下遇见你身受重伤,看你可怜,才顺手救治了你。原以为你会一心向善,没想到你居然做了盗贼。在我高中状元,去往林县上任之时,安排手下杀死我家丁数人,淹死了我,霸占我的妻儿!偷走我的官印,盗取我的人生!”
“一派胡言!”
姜采华大声呵斥,“你可知污蔑朝廷大臣,该当何罪?”
“我没有污蔑!”
“你有何证据?”
姜采华看着同僚们异样的眼光,心想这事一旦坐实,自己就能随意被他们拿捏,不由得一阵烦躁,
“你说我霸占你的妻儿,我把夫人叫过来,看她是否认得你?”
“俊儿,去女眷那边,把你娘叫过来!”
不一会儿,秦兰英过来了。心里还想着儿子的话,
“娘,如果外边那人真的是我爹,那你这近20年的荣华富贵可就没有了,儿子的前程也没有了”
一开始,她还是很愤怒,“混账!那是你亲爹!你怎可不认?”
“亲爹?这么多年,他养过我一天吗?他曾经高中状元又如何?他一个状元,居然会被盗贼残害,说明他压根就不适合现在的官场!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如何能在世上立足?”
“可你别忘了,你能考中状元,也是因为你爹留下的读书笔记!”
“那又怎样?养父已经在官场18年,过的如鱼得水。我即便是考了状元,也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令。将来若是要回到京城,少不了他在官场打点”
秦兰英像不认识一样看着儿子:他对亲爹没感情可以理解,对养父却也是利用,“你怎么变的如此冷漠无情?”
姜英俊转移话题,“事已至此,就看娘你怎么选择了。要荣华富贵,还是和一个乞丐穷困潦倒?”
秦兰英愣了下,刚还义正辞严说儿子,现在轮到自己,她也很为难。
18年了,平心而论,姜采华对她还算不错。不曾纳妾,事事以她为先。这让京中多少贵妇羡慕嫉妒呢。
“夫人,”姜采华看着她,“此人说他是你的夫君。当初并没有被盗贼杀死。如今,寻到京城来了。还说,我是当初那个盗贼。夫人,你认识这个人吗?”
秦兰英看着姜采华,他眼中依旧深情,又看了看儿子,他的眼中是期盼。又看了眼江才华,他的眼中是激动,
“兰英!兰英!”江才华激动的喊道,“我是才华啊。18年未见,你不认识我了吗?”
“娘,你认识他吗?”
秦兰英闭了闭眼,“这位公子,我不曾认识过你”
“你说什么?”江才华如遭雷击,定在了原地。
生姜:啧啧,还是个恋爱脑。
“诸位同僚,你们都听到了吧?我夫人不认识此人。可见此人满口谎言,天子脚下,敢攀污本官,罪不容赦!来人!把他拖下去,重打80大板!”
80?那人不都打死了吗?
在座的当官的都是人精,这不明摆着是杀人灭口吗?不过都不关自己的事,没人开口。
“姜大人说的对。这皇城人人都像此人,如此污蔑朝中大臣,我等将如何有威信来管教刁民?”
一群人附和开口。
姜采华得意洋洋的看着江才华:哼!18年前你斗不过我,18年后,你依旧斗不过我。
有侍卫上来要拖走江才华,生姜看着秦兰英说道,“夫人,这是你的选择?希望你不要后悔”
秦兰英不看她,指甲艰难掐进肉里。
正在此时,有人高喊,“太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