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婆则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可怜这新媳妇进门,第一顿饭就是黑面糊糊。”
想起自己家里在这灾荒年却逐渐好了起来,几个老人似乎在这对比之中找到了答案。
赵家今天这般田地,都是自己造成的。他们平日里好逸恶劳,不善经营,遇到困难只知抱怨,从不积极想办法应对。
三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起身告辞。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赵家,只留下一片寂静和赵家众人的尴尬与羞愧。
“都是你这个傻女人干的好事!”赵存粮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院子里炸响。
田贵兰下意识的用手去挡,眼中满是惊恐和委屈,“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她带着哭腔喊道。田贵兰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你看咱们什么都没花,就得了一袋大米,一块肥肉,还有一只老母鸡。”田贵兰梗着脖子,提高了音量,试图为自己辩解。
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突然传出一阵巨大的响动,“哗哗哗”,声音清脆又刺耳。
赵存粮和田贵兰听到声响,脸色骤变,如一阵风一样迅速跑了过去。
跑到厨房一看,只见大贵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周围都是破碎的陶瓷碎片,一片狼藉。
大贵看到爹娘进来,心下慌乱,急忙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爹,娘,我想把碗放到上面去,没有想到脚下一滑,就摔了一跤。” 大贵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害怕,“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这个小兔崽子,就和你那个没脑子的娘一样!”赵存粮怒不可遏,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