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没想到,老赵家世代相传的宝贝就只值这点钱,那种失落和无奈像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但是为了儿子,他咬了咬牙,还是走进了杂货铺。在杂货铺里,他精心挑选了一批粗棉的大红色的布匹,花了十文钱。
买完布匹后,他低头数了数剩下的钱,就剩下四十文钱了。
回到家里,赵存粮一脸疲惫地把剩下的钱交给田贵兰。田贵兰接过钱,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为数不多的钱,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就这点?那不是传家宝吗?”
赵存粮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那料子是次品,五十文还是我求了好久人家才答应的。”
“那你还买啥布匹?”田贵兰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赵存粮慢慢地坐了下来,一脸无奈地说道:“总不能让人家姑娘自己做嫁衣。”
田贵兰一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存粮骂了起来:“哪家的姑娘不是自己绣的嫁衣?就你惯着!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这么大手大脚!”
赵存粮心烦意乱地喝了一口凉水,“咕咚”一声咽下去后,说道:“若是那何三哥知道咱们是村里最穷的,他会让闺女嫁过来吗?”
“那虎鞭你还想不想要?”赵存粮提高了音量,看向田贵兰,“明天就把这批布送过去。”
说完,赵存粮重重地把水杯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
田贵兰缓缓地伸手摸着粗棉的料子,手指在布料上摩挲着,嘴里念叨着:“这料子可是粗棉的。”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羡慕和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