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不合适？还是不合身？”

白朝连声追问，但眼前的男人只垂眼温酒，不再开口。

白朝哼了一声:“真是个闷葫芦。”

“……”

闷葫芦用灵力将桌上那盘烤肉复热了一遍，那有些消散的香气又重新飘了出来。

白朝眼睛一亮，又美滋滋地吃起肉来。

应尘静静地看着这个大快朵颐的人。

等这里以他为名的祠堂修好后，这人今后就算不在村落居住，也可以得到凡人香火来滋养神魂。

是夜。

白朝闹腾了一天，终于感觉到一丝疲惫。

他坐在榻上打了个哈欠:“你快些把那盏烛火灭了，过来睡觉。”

“……”应尘看了眼那张床。

这床并不大，若是两人睡会有些挤了。

“站在那儿干嘛？”白朝拍拍身侧，“快来呀。”

应尘:“……”

那里是他作为小兽时趴着的地方……这是要让他重新变回小兽的意思吗？

白朝似是察觉他的想法:“不许变！”

“……”

应尘走到床前，俯身将这人被子盖好。

白朝躺在枕头上望着他:“你蜡烛还没灭呢。”

“嗯。”

白朝拉了拉他的衣角:“那你吹灭了就快点上来。”

“不必。”应尘将他的手塞回到被子里，“我打坐便可。”

白朝腾的一下坐起来:“哈？你大晚上居然不睡觉要打坐？”

应尘:“……”

修行之人一般都无需睡眠，像这人这般贪图享乐懒于修炼的才是极少数。

白朝鼓起脸颊，浑身散发着不高兴的气息。

“你上不上来？”

应尘有些犹豫，之前兽身时与这人共眠，并未感觉不妥，现今化为人身，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白朝见他犹豫，气得自己躺下，转过身背对着他，嘴里还嘟嘟囔囔。

“不上来就不上来，我才不稀罕你暖被窝呢。”

应尘看着榻上那满是幽怨的背影，微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