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京城公子哥,庄廷鹤与严有训几乎从小打到大,严有训身为武将,庄廷鹤每次都打不过他,回回只能出阴招,甭管严有训怎么出手,庄廷鹤只拿拳头朝他脸上招呼,谁不知道他那时最护他那张俊脸。
瞅着英气逼人的青年,庄廷鹤暗叹一声,不怪阿琪婉拒了致远,单说皮相,知节确实更胜一筹。
酸溜溜地咂咂嘴,庄廷鹤一边朝里走,一边扬了扬手里的酒壶,没有一丝长辈的架子,自顾自地走近棋盘,自己拖来圈椅坐在一旁,看样子是准备观战。
吴宗珏知道他的性子,见状只好笑着道:
“我叫书英给您准备两样小菜,伯父只管喝尽兴,醉了就在我这儿歇下......”
“可别。”庄廷鹤放下酒壶摆摆手,笑斥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小子是有家室的人,我住你这儿算个什么规矩!”
吴宗珏也笑,“不住我这儿,客房总是有的。”
庄廷鹤嗯了一声,抬抬下巴,示意两人落座,继续厮杀。
书英端来食盒,将几样凉菜并三双筷子放在庄廷鹤身边的高脚案上。
吴宗珏与严知节你来我往正在关键劲头,无暇陪酒,庄廷鹤也不在意,眼睛盯着棋盘,嘴里也不闲着。
书英摆好碟子,庄廷鹤已然将六样菜都尝了一遍,赞了一声后随手丢了块碎银子赏了书英,书英捧住银子,笑着道谢后抱着食盒便退下了。
严知节来吴府自然是有心思的,可眼下长辈在面前,他的心思在心底转了又转也没法说出口。
心里存了事儿,下棋自然就分了心,吴宗珏险之又险地胜了一局后,哈哈大笑道:
“承让承让!到底是哥哥我技高一筹啊!”
庄廷鹤一哂,不客气地拆穿:
“他有心事,自然不能全神贯注,阿珏啊,真论起棋盘功夫,你不如他。”
吴宗珏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服。
严知节将棋子放进盒中,脸上浮现出丝丝惭愧:
“伯父说的是,是我走神了。”
谁知庄廷鹤却示意他起身,自己坐到了吴宗珏对面,挽了袖子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