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丰年听到糖糖的声音,咧开缺了牙的嘴笑了:“你这丫头,我好着呢,没啥事儿需要你办的。”
“这不是听你爷奶说,你这次去川渝盖学校了,还说没有可靠的人帮你盯着,你看你元良哥咋样?”
“啊!哎呦,您还别说,我咋给元良哥给忘了?不过我元良哥不一直搁市里包工程吗?”
柏元良可能是哥哥小伙伴里,学习最不咋地的一个了,高中都是被人扯着拽着,好不容易混到毕业的,毕业后就直接跟他舅舅去了市里打工。
柏元良的舅舅是个小包工头,元良哥开始是跟着打下手,后来熟悉了,就拉着村里没正经工作的叔伯跟年轻人一起干,也当起了小包工头。
去年过年的时候,还听说元良哥的队伍扩大了不少呢,说是比他舅舅整的摊子还大,因为他这人干活实在也会说,不缺活儿干。
不然糖糖回老家那边盖学校,也不能不找元良哥来帮忙,还不是元良哥太忙,压根就抽不出空来帮忙。
“对,这不今年市里那边又成立了个什么建筑公司,那公司的老板是市里领导家的亲戚,你元良哥的活儿都让那人给抢了,现在你元良哥就在家待着呢。”
“要就是他一个人待着也就待着了,那还有那么多人跟着他干呢,这一闲下来家里都没了进账,可咋养家?”
“我元良哥真的愿意过来帮忙?我这里的工资可不算是太高,毕竟是公益学校没啥油水。”
“有啥不乐意的,你做的都是好事儿,就算是不给你元良哥开钱,他都应该过去帮你。”
“那不至于,我这学校给别人盖也是一样的要给工钱,这钱给谁不是给,您老说是不?”
“别人啥样你就给你元良哥一样的,可不行开后门知道不?”柏丰年赶紧嘱咐,就怕让自家人过去给添负担。
“那行,你让我元良哥算算能过来多少人,我给车票钱打过去。”
“我也不懂这些,你自己给你元良哥说。”
糖糖算计着柏元良要真是能过来帮忙,她就更放心了,毕竟汪南人家是学建筑的,能给你设计楼啥的,还给你当监工就有些过分了。
她的这些学校,真的完全靠着这些工人的良心在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