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没动地方，再加上多少有点精神作用，下车的一刹那，罗岗腿明显软了一下。

走路，上楼，罗岗跟在一旁听话的很，就是不言语。连被带到审讯室的老虎凳里也是不带一丝抗拒。

比起歇斯底里，罗岗选择了一种异常宁静的方式面对，没有慌张，也没有惊恐。他不说话，那就路队先说了。

“一路上你都异常配合，我也不打算用那种咆哮式的审讯方式来针对你进行提问。

其实从你知道将女儿放心交给奶奶时，就已经说明做好了回不去的打算。只是不想轻易开口承认罢了，因为你不敢面对这接下来的后果。

可是躲是躲不了的，事情已经找到了你。你要的东西我们都有，死者阴道内采到了你的精液，验出了DNA，玻璃杯上有你的指纹……”

罗岗忽然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待眼皮还没张开时开口说道:“我想抽根烟。”

“抽烟可以吖，”路队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半包烟放在老虎凳上，罗岗刚一抬手，就把烟拿了回来。

“看啥，你啥也没说就想抽烟？我这从早忙到晚都顾不上抽一根，你岂不是比我还自在？

想抽烟可以啊，把问题交代了，就让抽。”路队把烟包拿在手上戏耍着，中指和大拇指掐在中间，食指上下来回扳动，这包烟就开心地转了起来。

罗岗眼神盯着转动的烟包，嘴里不停地喘着粗气，像是不断地说服自己放弃；又总有另一个声音誓死不从，你若是招了，你就得被拉走，什么也没有了，不到万不得已啥也不能说。

就这样，路队捏烟的右手都快转出汗了，一看罗岗还是僵在那。

“我说你小子能挺是吧，不抽烟能行，我看你不喝水不吃饭还能坚持多久，有能耐你就和我在这钢。”

本来还没太大感觉，路队这一说，自己再往这上一想，谁知肚子竟不争气叫了起来。

“队长，你别走，我能吃碗泡面吗？边吃边说……”

路队嘱咐别人泡了一碗泡面，等面这会儿给对方点了根烟，递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