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蓟地,一个还算不错的酒肆内,燕云早已等候在此。
他身穿华丽的丝绸长袍,头戴玉冠,显得气度非凡。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阴冷,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微笑,仿佛在等待一场好戏的开场。
随着一杯酒下肚,一匹黑色骏马拉着一辆马车缓缓而来。
当马车停下,一个身着红色长袍,腰间佩戴着一柄宝剑的小人就从马车上下来了。
燕云看得清,那剑柄镶嵌着宝石,正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把剑不仅是一件装饰品,更是程骄地位与身份的象征。
尽管程骄的年龄尚小,但他的身姿却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
两人一个在酒肆二楼,一个在马车前,可二人的目光就那么诡异的对视了!
仅一眼程骄就能辨认出来,这燕云不是普通商人。
有可能是燕国其他封君的孩子。
跟他这个大王之弟差不多。
既然身份上没办法压制,那就用商人的方法来一决高下吧!
被侍者引入燕云所在的房间,彼此打量了一番。
程骄缓步走向燕云,率先拱手作揖:“燕云兄,久违了!”
听到程骄叫他的名字,燕云并没有什么意外。
这年头没点儿身份,谁敢脱离本国到那等荒凉之地去行商呢?
况且六国贵族虽然多,但只要仔细找找,还是能对出来,到底他是谁的。
燕云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长安君,竟然还是个小豆丁。
把你一个人放在匈奴东胡这样的地方,你兄长怕不是没想让你活着回去吧!”
在燕云印象中,所有封君都忌惮大王对他们的猜忌。
程骄虽然是嬴政的兄弟,按理说应该是兄友弟恭。
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国闹出的事儿,他在燕国都知道了。
可想而知,程骄这个弟弟在嬴政心中并没有那么大的地位。
纵使程骄被流放之时,积极找了一个大商人让他投资他。
并允许其在匈奴发展。
可在燕云看来,他能提供给那个商会的利益远比程骄多的多。
他燕国太子刚被秦国戏弄过,他这个即将成为蓟地封君的人,也应该替他那个太子表哥好好回敬一番。
程骄原本是想跟燕云虚与委蛇一番的。
但程骄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说他跟他哥感情不好。
哪怕之前在秦国的种种都是他跟他哥做戏,故意放出去的消息。
程骄在这种事上也是听不得半句的。
“胡说,我哥可疼我了!
此次我要离开咸阳之时,我哥千般不舍,万般不舍。
若不是是你搞出来的事太大,我不得不回到这儿来。
此刻我应该在咸阳享受着寺人的伺候,吃着美味的点心。
而不来跟一个臭男人见面。”
谈判之时最忌讳的就是一方先暴露情绪。
这样很容易被另一方抓住痛脚并加之利用。
程骄知道这一点,可程骄并不惧怕。
因为他相信,凭借他留在咸阳的那些人手和他哥对秦宫的掌控,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们谈判时加害他哥。
“燕云兄,你我的身份没什么高低可辨,既如此我们还是就匈奴的事儿谈一下。”
燕云的脸色微微一沉,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我不认为你我有什么好谈的。
匈奴之地你秦国人去得,我燕国人自然可以去得。
况且匈奴和东胡本就与我燕国接壤之地更多。
我燕国若想对这两地实行侵略,你秦国难不成还会出兵救援吗?”
燕云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只要燕国对匈奴动兵,他们秦国是不会出手相助的。
秦国犯不上对一个无法统治的地方伸出援手。
哪怕冒顿跟在他身边,但冒顿和他父亲所在的部落代表不了全部的匈奴部落。
“燕云兄,此话没错,可以我对燕国的了解。
之前联合国出兵伐秦已经消耗了燕国大半国库。
此次死亡的燕国士兵也不在少数,安抚完这些人,燕国国库如今大概已经空虚了吧!
燕王都需要节衣缩食,你们又拿什么对匈奴东胡之地进兵呢?
我秦人不会出兵帮助匈奴,你燕国短时间之内也没办法对匈奴行刀兵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