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瑞，别让我看到你这样，我……我会心痛。”泽尔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微微的呻吟像一把刀，一刀刀刺着她的心。“如果我真的不能再站起来，那样你就是我唯一的希望。”

“可是……”莉瑞的声音哽咽，她终于停下了动作，满眼不安与恐惧，“如果你受了重伤怎么办？如果……如果你遇到危险，我怎么能丢下你？”

泽尔微微摇头，双眼凝视着她，似乎想要洞察她心底所有的挣扎。“听着，莉瑞，我知道我不能要求你理解我的选择，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有时候牺牲也是一种爱。”

她的心中一阵剧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你让我怎么理解？你让我怎么接受接下来的状况？”

“选择是属于你的，”泽尔微微屏住呼吸，语气逐渐低沉，似乎在用最后的力量诉说。“我把我的命运交给你，我信任你，但只要你继续前行，不再回头，我的存在就是个利器。”

莉瑞几乎难以自持，泪水先一步滑落，她的内心开始动摇，却又坚定了一瞬。她想起了他们一路走来的经历，艰苦而欢笑的时光，她不愿背负着泪水和绝望。“我不想放弃你，泽尔！我绝不会！”

“如果我被压死在这里，你又能获得什么？”泽尔的声音软弱却极为坚定，“我再不会是你前行的动力，而将会成为你心中永恒的阴影。那样你是永远无法前行的。”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泽尔的笑容，泽尔的坚定，曾经那个并肩而战的少年，现在却被困在这里，仿佛一切一切都在她的心底燃烧着。她无法承受，亦无法选择。

“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莉瑞低声呜咽，手抖得厉害，心中如同翻江倒海的怒涛。“我不能留下你，这样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意义在于你能活下去，继续追寻我们的梦想。”泽尔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决然，似乎透过了她的绝望。“就算我不在，那些回忆永远会陪伴着你，最爱的人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