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从倒座房出来,又看见许大茂不屑的瞥了娄晓娥一眼,最后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张少武心里猜到许大茂要使坏儿,可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许大茂也知道他的分量,也没在院里,多说狠话。
“晓娥姐,你就甭骑自行车了,我载着你。”张少武推着自行车,放在门口。
娄晓娥抬起屁股,坐在车后座上,紧紧的搂着张少武的腰,街面上的风刮在俩人的脸上。
她在胡同口,又看见很多醒目的标语,娄晓娥心里再次忐忑起来。
这一场清洗,不止是针对以前的资本家,还有富农,以及农村公社的地主。
标语是红色的,血也是红色的。
张少武蹬着自行车,用了半个点,到了东城看守所的门口,他叮嘱娄晓娥不用进去。
那娄晓娥站在看守所,大铁门的外面,眼神一直落在门口。
张少武一进看守所,拿出工作证,又找了自己的熟人,用了不到十分钟,见到娄父娄母。
这一阵风,也就是刚刮起来,以张少武的身份地位,保释俩人,毫不费力。
再加上,张少武在东城的“社会地位”,没人敢轻视。
谁不知道,外三分局的局长张岳,对张少武都尊为忘年交。
娄晓娥看着自己的父母,从看守所出来,眼里激动的飚出泪花。
“爸,妈。”
娄父顾不上煽情,心有余悸的拽着娄晓娥的胳膊说道:“走走走。”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几人上了街面,娄父对张少武抱拳鞠躬,表示了感谢。
张少武脸上堆笑,甭让娄父客气。
娄父长叹一口气,又将眼神巡弋在大街小巷的标语上,最后却没再多说一句话。
他在张少武的面前,并没表现的太过于沮丧,而是又叮嘱娄晓娥,让她今晚回家。
等娄父娄母走了之后,张少武推着自行车,陪着娄晓娥走在街头,权当是散步。
“少武,我心里空落落的。”
“我总感觉,自己胸口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