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旻说再见？您的意思是我可以做回我自己了？不用再顶着这张陌生的脸，去做一个我根本就不了解的人？”织歌高兴地问他。

“当然了，你可以看下你现在的模样。”施澜说着，为她打开虚拟光镜，让她看清楚现在的样子。

织歌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脸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她左看右看，兴奋地转了一个圈，反复地摸着自己的脸，像摸着一块极为宝贵的玉石。她笑了，笑得很开心，镜中的她像一个天真烂漫的美丽女孩。

“我真的可以做回自己了！不用再顶着别人的脸活着，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做回我自己了！”她兴奋地叫道，“可我是什么时候——”她疑惑起来，摸着脸蛋，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刚才你进入能量舱换上新的防护服时，系统为你去除了脸上的那层薄膜。”施澜告诉她。

“接你的人已经来了，合上头盔，走吧。”施澜说道。

织歌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问他：“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再见吧，朋友。”施澜说完，匆匆转过身，快步踏进里面的办公舱，关上了舱门。

离开训练区后，织歌就跟着一名超级战士上了一辆中型飞车，当她打开一侧的车门时，便怔住了，她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坐上了车。

“您好，我叫冯织歌。”她向坐于身旁的卡罗雷轻声问候一声，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

“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们见过一次面了，你不是唐旻，唐旻早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卡罗雷淡淡地说着，都没有看她一眼，随后缓缓地闭上眼睛，身体往后一靠，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