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不是说参军的时候他俩就熟络,当时在陕南陕北建立根据地的时候,参军的后生那海了去了。
他俩是在同一个队伍里,生生死死这么多年才结下这般深厚友情的。
又是战友又是同乡,专业后,还在同一个地方,自然更是往来不断。
张得胜他们经常进林子里“训练”,山鸡,野兔,大野猪,岭鹿,草鱼和野山羊,这些东西可没少顺手练枪。
范雷这里呢又不缺酒水,所以这俩人经常小聚,有酒有肉,追忆往昔,小日子也过的挺有滋味的。
这也是为啥宁远一说,他们的东西封存在了后勤部,张得胜就赶忙提前提醒宁远的缘故。
若真是没个关系的,张得胜哪怕是为了老首长,恐怕也要带齐队伍,帮宁远撑一趟腰的。
可这眼下不是面对的是熟人么,他也只能先做提醒,再希望事情没往坏处发展了。
宁远看着眼前这个姓范的中年人,居然是露出来和张得胜看自己一样的眼神,心里也是有些吃惊!
就这么个破地儿,能碰到自己老爹的下属已经算是走运了,现在居然还一口气碰上了俩,而且,还都算是手握重权的。
宁远都不由得开始感慨自己这下乡的地方选的真好了。
嗯,看来那四九城知青办的胖主任,办事儿还是很有诚意的,在刚刚县知青办的时候,他那一通电话,也起了很大作用啊。
“小子,你爹真是宁万里?”
范雷目光希冀的看着宁远问道。
“是,我爹是叫宁万里,他现在还被关着呢,我也没啥值得拿他骗人的吧?”
宁远大致猜到这是个什么情况了,也没有多矫情,直接就坦诚说了。
“好!哈哈,好啊!这小子,越看越像了!老张,你这是从哪儿把这小子找过来的?”
范雷大笑着,狠狠拍了拍宁远的肩膀,随后扭头问向了张得胜。
“这孩子也苦啊,老首长他出不来,这孩子连当兵都当不了,只能来这儿下乡了,也就是正好碰上了咱们,万一给弄到了北面,吃没得吃喝没得喝的,更是遭罪!”
张得胜显然对于宁万里的遭遇是颇为不满意的,但这种风口浪尖上,也没办法多说什么。
“唉,打仗打了一辈子,这他娘的,到老摊上这么个事儿,要额说啊,那帮狗日滴~”
眼见着范雷越说越没个分寸,张得胜立马出声打断。
“老范!胡说个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