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忠双亲早亡,又未分家,闵秀便有机会随母亲邹氏一同前来赴宴。
邹氏见女儿失态,遂低声呵斥,“莫要失礼。”
“咱们同那些与商贾之流可不同,莫要自堕身份。”
她语气满含鄙夷,瞥向陈氏之眼神,如同在看什么脏东西。
“也不知今年这宴会,瑾侧妃如何筹办,竟邀请了些阿猫阿狗。到底是庶女出身,行事上不得台面…….”
邹氏目光落于宋昭月发间那华贵花簪之上,心中思绪万千。
秀儿姿色不俗,知书达理,乃是她精心教养。若秀儿能入燕王府侍奉燕王殿下,日后闵家或可自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秀儿姿色虽不及瑾侧妃,然男子皆喜新厌旧。
想到这里,邹氏心中火热。
如今闵忠那个二愣子于军中颇受重用,若能哄他出面安排,定能将秀儿送进燕王府。
邹氏声音虽小,却一字不落地钻进陈氏耳中。
邹氏对她的鄙夷,对瑾侧妃的怨怼,瞬间点燃了陈氏心中怒火。
自得了燕王府新年宴的帖子,素日里对她不屑一顾的夫人小姐们,都变得亲热起来。
夫君也说,家里生意越发好做,再无人敢刁难。
于陈氏心中,给他们任家送帖子的瑾侧妃,实乃大善人。
这妇人不但侮辱自己,更诋毁瑾侧妃!
陈氏本就脾气火爆,如何能忍?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陈氏指着邹氏怒道。
突如其来的怒喝,让周围的宾客都看了过来。
闵秀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拽着母亲的衣袖。
邹氏亦未料陈氏会骤然发难,一时有些慌乱。
她未曾想到这陈氏竟胆敢于新年宴上闹开。
“我……我……”邹氏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陈氏怒声喝道,“你什么你!刚还敢污蔑瑾侧妃,这会子便哑巴了?”
“你!”邹氏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陈氏的手颤抖不已。
“你休要胡言,莫要血口喷人!”
“我瞎说?”陈氏冷笑,“分明是你说瑾侧妃居然邀请我等阿猫阿狗来赴宴的,责怪瑾侧妃!”
“你……你个泼妇!”邹氏怒不可遏,“满口胡言!”
众女眷纷纷窃窃私语,本以为仅是两名妇人起了争执,却不想竟牵扯到瑾侧妃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