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门巍峨。
在众多百姓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清河郡王的车队缓缓驶入。
众人不解,为何堂堂郡王出行的队伍竟仅寥寥数人,全然不见郡王出行应具有的赫赫排场。
马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裴明辰颓然靠着车壁,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
他双目无神,思绪纷纭杂乱,却找不到任何解决的良策。
元朗坐于一侧,脸色苍白,手臂上的伤口尚隐隐作痛。
他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
“殿下,”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安慰,“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向陛下禀明一路遭人截杀,证人和密信皆已毁弃。”
裴明辰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茫然和无助。
“父皇会信?”
“如今我们别无选择,”元朗沉声道,“这一路上的追杀,难道还不足以取信于陛下吗?”
“届时只要陛下出手,追查截杀我们的是何人,定能查到太子和秦王。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微顿,继续说道:“如此一来,也能间接证明证人和密信的真实所在,为宸妃娘娘洗雪冤屈。”
裴明辰沉默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如今唯有此策可行。
他阖目,脑海中思绪仿若乱麻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