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知道，有人，不，是有器灵知道。

他问了血道心魔。

血道心魔给出了淡定且冷漠的回答：“这座城中应该不会有几个半妖活着了，她姐姐，估计也是。”

“而且我建议您最好把剩下的一些半妖也处理一下。”

“这里毕竟是半妖族聚集的区域，一座城的消失绝非小事，或许一时半会不会引起那些大妖的注意，但是时间一长，这里的消息早晚会传遍周围。”

“把知情的半妖全部杀了，起码能够让消息多隐藏一段时间，再不济，也不会轻易查到您身上……”

血道心魔在陆川耳边絮絮叨叨的给着他的建议。

诚然，血道心魔给的都是极为中肯的建议。

修行本就是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与妖争，与这天地间的一切事物做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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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在血道心魔眼中，杀戮本无对错，只要对自己有利，何物不可杀？

尽管他之前很感谢乌霜儿救了他，并且表示收她为侍女，送她一场造化。

但那是之前的许诺，他已经将造化赐予给乌霜儿了。

现在他和乌霜儿两清了。

如果现在控制这具身体的不是陆川，而是血道心魔的话，或许刚才他就已经动手了，他不会放那两个半妖离开！

“你姐姐估计是死了。”陆川诚实的对乌霜儿道。

乌霜儿眼神一滞，良晌，她又开口幽幽问道：“那……公子，是你杀的吗？”

“这个……”陆川沉吟一声：“如果是这具身体动的手，那八成算是我杀的。”

“哦。”乌霜儿静静的回了一个字，很轻，很淡，也很冷。

陆川脑海中血道心魔已经开始唆使陆川动手杀乌霜儿了。

“现在将她杀了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把她留在身边，还是放纵她离去，都有可能会成为你今后的隐患！”血道心魔杀机毕露。

陆川没回话。

乌霜儿在沉默了半天之后，突然道：“公子，我不打算跟你走了。”

“嗯？啊？”陆川懵懵然。

“如果待会我去找爹爹的时候，爹爹发现姐姐已经死了，那我就不跟公子走了。”顿了顿，犬族少女又道。

“我会好好修炼，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