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做成。

昨天游云对他说的话，还仿佛环绕在耳边，要么有力量，要么有脑子...

想到这之前，葛洛莉亚被胜男侮辱，他直接反抗的事情。

他是既后悔，又不后悔。

后悔自己没有实力作为底气的时候，去为自己的家庭更添一份麻烦。

又不后悔自己刚刚所行的一切。

如果自己不反抗，那么自己还算个男人吗？

脑海中游云问他的那句“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他有答案，自己是个男人！

只是...他太弱了。

听着葛洛莉亚不断的对着田中赔礼道歉，并表示自己一定会补偿胜男今天受到的伤害。

大卫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走出院长办公室的。

只是感觉到，太阳突然照在了他的身上...冰冷刺骨。

母子二人，坐在回家的车上。

两人都是沉默不言。

大卫被停了一周的课，回家反省，葛洛莉亚坐在驾驶位上，脸色非常难看。

只是葛洛莉亚脸上纠结的神情没持续到多久。

一行眼泪轻轻落了下来。

“大卫，你知道我拼尽全力把你送到荒坂学院的目的吗？”

听到葛洛莉亚带着颤音的说话声，大卫愣了愣没有说话。

“荒坂学院是你的跳板，是你以后能在这个吃人的城市里好好活下去的保证...”

“你难道不明白我们的处境吗？”

葛洛莉亚怎么能想不到大卫遇到了什么事情，一个能在夜之城摸爬滚打将大卫抚养长大的女人。

能是什么善茬？

她都明白，她全都能猜到...

可是，没办法，她实在太清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她希望看到的是，大卫能明白自己的未来，能忍则忍，度过这几年的时间，生活会全然不同！

大卫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葛洛莉亚。

他很想说一句，中级阶层的教育都是骗局，他们会榨干我们的一切，最后留下的只是被这个城市抽干脊髓的枯骨行尸。

但看到葛洛莉亚的泪水，和她那想要将他培养成才的执念。

大卫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也能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执着于让他往上层爬，吃过太多苦了，也看过太多肮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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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为数不多看到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