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们就是盯着一品斋呢!只可惜赵小山夫妻俩死活不让他们赖进去,他们这才退而求其次,打起了杂货铺的主意。
你瞧,白氏那妇人,一脸理直气壮地将茶盘重重搁下,仿佛那茶盘承载的不是茶水,而是她满腔的强硬与贪婪。“你也别绕弯子了,直接说吧!最理想的,是把一品斋拱手相让,如此,我们也就大度些,不再惦记你那破宅子了。”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退让,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李颂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中藏着几分无奈与决绝。“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愿意回到那宁静的桂花村,我自然会倾尽所有,将房子和田地一一赎回,这样的安排,任谁也无法挑出半点不是,我已是仁至义尽。但若你们心有不甘,执意留下,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们可以选择不走,而我,则有权请来衙差。是自己体面地离开,还是被人无情地驱逐,二者皆是离去,何不为自己保留一丝尊严?”
白氏一听,眼中怒火中烧,狠狠地瞪着李颂筠,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想让我们灰溜溜地回那穷乡僻壤?门儿都没有!那荒凉之地,谁会稀罕?你若是真觉得那好,为何还要离开,到这县城来打拼?何不滚回你的破村子,把这一片繁华都留给我们?你自己都不愿待的地方,却妄图让我们去受罪,真是可笑至极!”
李颂筠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决绝,她站起身,语气坚定:“既然你们不愿归去,那便罢了,我已尽力。文秀姐姐,伯父难得来县城一趟,你就陪着他四处逛逛吧,也让店里的伙计们好好放个假,休息几日。”言罢,她迈开步伐,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没有一丝留恋。
白氏在身后急忙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把铺子拱手让人了?”
李颂筠停下脚步,回头,目光如炬:“我给你们两天时间,若不自行离开,我便请来衙差。一百五十两银子,这是我的底线,若要,便来找我;若不要,咱们就此别过。若你们真要硬撑到底,我倒是省心了,连那点儿银子都省下了。”说完,她一脚跨出门槛,背影决绝而坚定。
一行人随后离去,连杂货铺里的伙计也被她一并带走,只留下李长寿一家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
走出杂货铺,阳光正好,一行人朝着一品斋的方向缓缓行去。时已近午,是该好好享用一顿午餐,犒劳一下自己。
李文秀满脸愧疚,轻声对李颂筠说:“筠儿,都是我不好,当初不该心软让他们进门。若是不让他们住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李颂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姐姐,这不怪你。他们早已盯上了我,早晚都会找上门来。即便你不让他们进门,他们也会日日到一品斋来闹腾,这事儿迟早得解决。不彻底解决,早晚是个隐患。”
她真的没想到,李长寿一家的胃口竟如此之大,竟然妄图吞下一品斋!要知道,一品斋不仅宅院价值连城,更因其生意兴隆,日进斗金,难怪他们会如此垂涎。有了一品斋,他们自然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享受荣华富贵。
可惜啊,这世间哪有平白无故掉馅饼的好事,即便是真有东西从天而降,恐怕也只是些令人嫌恶的鸟粪罢了。梦想总是编织得绚烂多彩,可现实却常常像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冰冷,不尽如人意。
“唉,他们这要求也太离谱了些,咱们这县城里,哪能找到便宜的宅院和铺子哟!”村长摇头晃脑地感叹道,一脸的无奈与不可思议。原本以为李长寿一家是因为日子过得紧巴,这才想着来投靠筠儿一家,寻求个依靠。可没想到,这投靠是假,贪图人家家财才是真。
想要些好处也就罢了,关键是这胃口也太大了些,一张口就要县城里的宅院和铺子。这要是哪家的亲戚都像这样,那日子还怎么往下过呀!筠儿一家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亲戚呢,人家日子艰难的时候,他们不来帮衬一把,现在看到人家日子过好了,就想着来占便宜,分一杯羹。
“哼,狮子大开口就大开口吧!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我若是不给,他们也拿我没辙。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以为我要什么给什么。就凭他们以前对我们家的那些个态度,我能给他们些银两,让他们能有个安身之所,就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要是他们真打算一直这么耗下去,我也不是吃素的。”李颂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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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寿一家还真以为耍无赖她就怕了吗?她现在这样做,一来是为了维护自家的名声,二来也是念及亲戚一场,想给李长寿一家留条活路。可要是他们真打算耍无赖到底,那她也不会再坐视不理了。对待无赖,自然还有衙门这个地方,就算不好直接告到衙门去,但只要拿出皇上封她为县主的圣旨来,谅李长寿一家也不敢再怎么样。毕竟,民不与官斗,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李长寿一家终究只是平民百姓,她可不相信他们能一直强硬下去。
“筠儿啊,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这样的事情,外人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大忙。”村长在一旁附和道。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一品斋,因为快到了中午用餐的时间,所以他们直接往后院走去。此时正值中午时分,一品斋里生意火爆,人声鼎沸。